真是太轻敌了,觉得他们统统人都死守金城关?坐着等死?姚修雅命令放火烧了蛮军的粮草以后当即带领兵士沿着来时的路撤退,这个时候蛮军定然派人回防,那么火线的压力就会大大减轻。
现在的边陲气候还是非常酷寒,可冷逸落的额头都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可见她内心压力有多大。直到措置了最后一处伤口,冷逸落才舒了一口气,捏了捏发麻的手臂,佯装凶恶地瞪了他:“这十天,你都要听本公主的,本公主让你干甚么你就干甚么,不答应你做甚么事你就不准做甚么事,听到没?”
两位兵士搀扶着姚修雅走进城里,殷红的血液顺著他的手臂一滴滴落在空中,血染的空中快速扩大。
闻言,刘都统横眉瞋目:“来了,还是来了!老子就晓得这群蛮人不会善罢甘休,来的更好,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话是这么说,但刘都统毕竟是为官十余年,见过无数的大风大浪,也不是没脑筋之人,很快沉稳下来,“快去告诉小王爷!”
你晓得我死了也不会叫的,我的公主,你如何这么敬爱。看着少女那非常当真的神采,姚修雅的脸上飘过一丝柔情,“是,姐姐。”
“是将军!”
就一碗面条,又不是甚么山珍海味,看把你诧异的。姚修雅压住上扬的嘴角,一脸端庄道:“吃饱了就好好歇息,我另有事情要出去措置,早晨再返来陪你。”
这么干脆,姚修雅有些不风俗。悄悄点头,留下一句“好。”就直接往衙门赶去。
“别胡说。”冷逸落接过侍女手里的药箱,走到姚修雅窗前,谨慎翼翼的撩起他的袖口,却见一片殷红的血迹乍现眼底,格外刺目。感觉眼眶一紧,有种要堕泪的打动,她抬了昂首,把眼泪逼回眼眶,平静道:“蔷薇,你去打两盆热水。”
“将军,要不要派人向大将军要求援兵?”刘都统的帮手如许建议道:“金城关的兵马实在是太少了。”
闻言,冷逸落猛感觉胸口一阵刺痛,仿佛一根尖针,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心窝,“蔷薇,拿药箱,绿衣,你带我去看小王爷。”
“已经有人去告诉了。”
厨房里,无聊的冷逸落反比着她和姚修雅的身量,成果让她非常惊奇:“安安,你都要比姐姐高了呢。”
“冲啊!”刘都同一马抢先,率着兵士杀入敌军当中。
一阵宏亮劲急的号角,金城关城门大开。
这时,探路兵吃紧忙忙跑上瞭望台,“将军,不好了,蛮族俄然大兵压境,瞻望不到两刻钟便会兵临城下!”
府衙后院,正在喝着侍女新泡好的碧螺春的冷逸落,俄然有些心神不宁,手里的青花瓷茶盏“啪!”落在地上。
残阳如血,夕照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金城关终究守住了,但是他们已经没有力量去庆贺,这一仗打得太累了。
“不消,送我归去见小公主。”他不归去,他的小公主必定睡不着,就算她被本身的伤吓到,那他也要她心疼到心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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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降落的嚎叫,满盈的烟尘,全部山原都被这类原始搏杀的惨烈气味所覆盖所泯没...熊烈烽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满盈了全部疆场。那风中猎猎招展的‘蛮’字纛旗,已然残破褴褛,仿佛瞬息间就会坠落。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异化着,充满在氛围中,刺鼻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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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快去煮一碗粥,记得放猪血跟红枣。”
“军医!”刘都统看得心惊胆战,这小祖宗如果出事了他们统统人都要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