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歌手,平时用饭喝水都有营养师专门搭配,好庇护他的嗓子,烟酒是一点都不能沾的。和原主分离后,他背着经纪人跑去酒吧喝酒,喝得几近失声,醉醺醺地给原主打电话,甚么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儿地用气音反复你来接我好不好,然后没说地点就挂断,导致原主和他经纪人找了大半夜才找到他,要带他回家时,他不依,非要持续喝,还抱着原主哭,说我晓得错了,你分袂开我好不好。
夏洺:“靠这么近都雅你啊。”他屁股也从椅子上挪到病床上,一个劲儿地往西帘被窝里挤,小孩子似的,“给我留点空,我好困,我也想睡觉。”
这会儿妆卸洁净,美瞳也摘了,他神采有些发白,眼睛里尽是血丝,看得西帘都感觉躺病床上的人应当是他才对。
幸亏床不是太小,一米八三的个头刚好能躺下。他蹬掉马丁靴,翘着二郎腿,对劲洋洋地看西帘:“我打了这么久的飞的,你不心疼我,不让我睡觉,还赶我走,你如何这么狠心啊。”
夏洺当即眉开眼笑:“我这就去卸妆。”
“没有。”夏洺左看看右看看, 顺手拿了个苹果啃, 边啃边说, “我也不晓得如何回事, 俄然就很想你, 想得如何睡都睡不着。”
话刚说完,就听“嘟”的一下,对方率先挂断了电话。
西帘说:“大半夜的,如果有人站你床边,你也得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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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里天还黑着,VIP豪华病房地点病区静悄悄的,没甚么人走动。
“甚么我是谁,西帘在睡觉呢。”夏洺没听出对方是谁,只顾着宣泄起床气,“天还没亮就打电话,是不是有弊端啊。”
夏洺一听, 三两下啃完最后的果肉, 胡乱抹抹嘴靠近她, 眼睛里仿佛盛着光:“真吓到了啊?”
吃到一半,昂首一看,西帘和罗曼书头挨着头,两人都已经睡熟了。
最后她也只得放弃把他劝走,说:“行吧,你睡这里也能够。把外套脱了,卸了妆再睡。”
西帘细心回想,卫时迁没有胃病,也向来都没酒精过敏过。莫非他食品过敏,或者那甚么,急性肠胃炎发作?
哼的是他上个月出的新专辑里的一首小情歌,节拍轻巧,歌词也朗朗上口,是他专门写给西帘的。
强撑着等罗曼书返来的西帘抬眼一看,本来他不止妆都没卸就返来,他还戴了美瞳。
罗曼书提着夜宵返来的时候,夏洺穿戴病服,正闹着让西帘给他擦头发。
让她听风行音乐,还不如让她去看动画片,保管看几集就能跟着唱主题曲了。
“你房间里有个神经病。”对方沉着地说道,“快把他赶走,不赶走,我就带人去捉奸了。”
西帘说:“嗯,我不看。”
他说:“这是对你不让我和你一起睡觉的奖惩。”
说完“砰”的一下关了门,在门里重重哼了声,老练得不可。
这小我好难缠啊。
西帘想了想,摸干脆地问:“那你上彀了吗?”
他出道好些年,春秋又比西帘大,有颜有才另有钱,按理说应当是个不错的恋人。
没想到西帘不但没甚么事,还睁眼就对他拿刀杀,他“咔嚓咔嚓”地啃着苹果, 气呼呼地说:“我才多久没见你, 你竟然就不熟谙我了。”
睡得正香的夏洺第一个被吵醒。
真是难为原主和他谈了长达一个月的爱情。
夏洺很快就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就在这温馨中,一首古筝曲子响起,声音由小到大,节拍由慢到快,渐渐唤醒甜睡中的人。
可惜西帘没听过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