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扭头过来,一下子骇住了,道:“崔……崔大人。”
瞿氏道:“妧儿,有甚么事情起来再说。渐渐说,不要焦急。”一边说着一边把女儿扶起来,又让人去把三位丈夫请来。
严妧先前还硬撑着一口气儿,这会儿见着娘亲,一下子便哭起来。瞿氏一边拍着二女儿的脊背,一边朝三女儿和小女儿看去,严妘和严妍也只好点了点头,一时候屋子里便只要严妧的哭声。
严三爷道:“徐大人,本日倒是不巧,严某刚好约了朋友今晚一起吃酒。不若改天如何?”
严三爷摇了点头,道:“此事儿不是我们说算了,就能算了的事!那潘家如果心中有恨,对于我们家的体例多的是。妧儿的婚事,我们还没端倪,如果他潘家在中间拆台,于我们家实在是倒霉。”
崔凌抹去那字,笑道:“为甚么不成能?周家这一辈里,当属他最有才气,恰好是个盘曲的。我倒是感觉,不管是从年纪,还是面貌来看,都与你家二闺女挺相配。”
崔凌道:“成与不成你先听我的。这事儿,我说它成,那就必然会成,最迟半年时候,你且看着。我传闻,江家那小娘子也在鄢都女学?”
严三爷苦笑,崔凌道:“我们走吧,我已定好了位置。”
严三爷道:“此事儿不当。那柴家虽说家世与我们相称,我与柴大人打过几番交道,最是墙头草般的人物儿。我们家即便承诺了,出了这事儿,柴家必定不肯意了。此事儿先不急,等我明儿上了差,先去问问汉章。这几日,我们家先按兵不动。”
崔凌道:“佩文兄,这鄢都里青年才俊,勋贵后辈多得是,你又何必只看着那几家。要我说,不但要找,更是要找个有身份职位的,好好杀杀他们的威风!”
崔凌用手沾了杯中的酒水,在桌上写了个“周”字,问道:“你感觉如何。”
崔凌大踏步走在前头,严三爷跟在背面。徐峰在最后半拘着身子,满脸的笑意盈盈,比及两人走得见不到人了,徐峰才呸了一口,道:“有甚么了不起!获咎了潘家,看你们如何办!虽说京都女子贵重,可这与旁的男人胶葛不清,看你严家如何攀高枝!”
崔凌甩了甩头,他盯着那白纸黑字,冷静呢喃道:“难不成此生的事情会有变故?”
但是潘家,他倒是晓得,第一个不利的便是潘家……
严三爷有些战战兢兢,做起事情来也是惊奇不定。过了好一会儿,看到有人来给他送信儿,严三爷心头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儿。严三爷做起事情来又浑身充满了干劲儿,好不轻易捱到下了衙,严三爷喜笑容开的清算好东西,筹办去寻崔凌。
大人们听得也是面色煞白,瞿氏道:“这潘家也是世家大族,如何能做出如许的事情!我儿刻苦了……”
徐峰内心舒了口气,他道:“严大人,你怎不早说你约了崔大人,瞧还害得崔大人亲身跑这一趟。”
瞿氏道:“那……那不如就按我们先前说的柴家,我明日……”
两人碰了两杯酒,严三爷才道:“刚才多亏了汉章,要不然,我还真不太好打发他。”
严妘道:“当时我也在场,这件事情全程参与了,还是我来讲吧……”
要说他们这些仕进的,常日里最怕的,便是遇见锦衣卫那拨人,遇见这帮人,准是没功德儿。
严大爷和严二爷也有些惊吓了,严大爷道:“这……莫非我们家就这么算了?”
严二爷一下子便明白了弟弟的意义,他道:“二弟说得对,这几日我们家就当没这回事儿,必得先沉住气。”
徐峰话还未曾说完,身后便传来一阵冷冷的声音说道:“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