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点点头,抬高声音道,“张伯,刚才那些人是做甚么?如何这么霸道。”
余弦听得毛骨悚然,颤声道,“那、那官府就不管吗?”
吴明火道,“来人,把他的衣服扒下来。”
“想那少林寺但是王谢朴重,胸怀又岂是你们这些人能比的?如果平常小事,如何会赶你出来?必然是你犯了削发人的大戒,来给吴爷说说,你犯了甚么事?看你这一脸贼眉鼠相的,是不是偷看人家女人沐浴了?”吴明火说完,一干人哈哈大笑起来。
199、何朝何代
张伯一副气急废弛的模样,道,“你、你疯了?还敢说,天子的名字是我们这类人能随便叫的吗?你莫非不晓得,妄议国事是要被杀头的。”
“官府?”张伯嗤的一声道,“民不告官不究,我们都是些无家可归的人,一个亲人都没有,谁会体贴我们的死活?何况官府都是收了好处的,敢去告状的只会多挨一顿打。”他看了看余弦又道,“小哥有此一问,莫非想去官府告他们?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先在这里呆一段时候,渐渐他们不防备你了,你再想体例逃脱也不迟。”
“啊呸。”吴明火道,“少给大爷整这些虚的,真要有佛,我还会在这里?来人,给我搜。”
“啊?干活?甚么活?”余弦看看四周的乞丐,仿佛有点明白了。
一只青筋盘错的手伸过来,手上是半只凉的烤红薯,余弦抬开端,是刚才阿谁替他说话的老年乞丐,贰心头一暖,人间自有真情在啊,接过红薯,也不管上面还残留着的牙印,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平生第一次现红薯竟然也如此好吃。
张伯长叹一声道,“他们啊,就是一群地痞恶棍,是这里的坐地户,阿谁领头的叫吴明火,从小不晓得跟谁学了几路拳脚,仗着有几分蛮力,无恶不做,为害乡邻,厥后因杀人犯了事,被官府抓进了大牢,就等着秋后问斩,谁曾想他运气好,当年新帝即位下昭天下大赦,把这暴徒又放了出来。出来后他不思改过,又重新纠集了一帮部下,在城外四周寻了一处偏僻处所,持续为非作歹,凡是在街上乞丐、摆摊、杂耍的,都要定时向他交分子钱,不然就会遭到一顿毒打,也有捱不住当场打死的,直接今后山山崖下一扔,连个尸都见不着。”
吴明火眼睛一瞪,道,“果你奶奶个头,少给大爷扯这些佛不佛的,大爷不信,奉告你,在这里呆着能够,但每天要出去干活,按日交分子钱,少一厘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