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心中不安的感受越来越重,吃紧道,“姚先生请讲。”
话一出口,姚四海一干人皆是一惊,昨晚酒宴上花花斑白发挥的暗器伎俩如此了得,余弦如何还要比这个?难不成吃了刚才那条鱼,把脑筋吃坏了?
花花斑白冷哼道,“这是我苗疆的独门体例,本来是用来培养炼盅质料的,我加了些窜改用来养鱼,没想到余公子竟真下得了嘴,敢问公子滋味如何啊?”
他意犹未尽地咂咂嘴,问道,“大哥,再烤一条吧?”
说到这里他吸了一口气,才又持续道,“这体例是将刚死去的人装入棺材,棺材上凿数十个姆指粗的洞,大小恰好供幼年刀鱼进入,刀鱼进入棺材后,啃食尸身垂垂长大,便再也逃不出去,因为食肉的原因,刀鱼生长特别快,一月之间便能长至斤余。余贤侄、余贤侄,你去干吗?”
“镇子四周,有一条河,清溪镇便依着此河而建,河中有一种甘旨珍稀的鱼,就是刀鱼,这类鱼体形肥大,肉质鲜美,是王公贵族竞相求购的极品。”
开甚么打趣,烤的这么香别说是一条,就是十条余弦也能吃得下,他正待举手,眼角却瞟见姚四海等人又退了二步,贰内心一动,好象有点不对劲。
花花斑白道,“好,我先来。”说完也不见她运气做势,就这么悄悄巧巧地站在原地,双手猛地从腰间甩出,一边三颗共六颗铁弹子夺手而出,划破氛围出锋利的啸声,齐齐打在那木桩上,摆列成一个小小的圆形,每一颗铁弹子都入木三分。
余弦走上前,用银簪探进鱼身,从鱼头到鱼尾插了几针,银簪乌黑如旧,一点色彩也没变,他放下心来,这鱼果然没毒,当下没有踌躇,抓起鱼张嘴便咬,浑然不觉身后姚四海等人的惊呼声。
姚星雨取下银簪递到余弦手上,余弦回身便走,耳边只听得姚星雨喊,“余、余公子,别去,那鱼真的不能吃。”
余弦长叹一口气,也只能如此了,那花花花倒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道,“不错,第二场你们要比甚么?”
待把胃里的东西吐洁净,喘气半晌缓过劲来,余弦气急废弛隧道,“你们这里虽说偏僻,但好歹也在中原要地,如何会有如此令人作呕的民风?”
刘黑旺脸上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道,“哪位上来吃了这条鱼,便算是赢了。”
刘黑旺好象做梦般看着余弦把整条鱼吃完,这才觉悟过来,他犯了一个大错,余弦不是清溪镇的人,他应当在余弦吃鱼前,就把鱼的来源奉告他,现在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