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爱卿重重地点了下头,不管是甚么事,只要瑞瑞说没甚么,那就是没题目的。
「就是说……唔……。」太子傅当初如何讲授来着,爱卿歪着束金冠的小脑袋,用羊毫尾端几次搔头,嘀咕道,「就是说……天子要依律治国,兵戈要出奇制胜,不成以惊扰百姓,等等啦……。」
从小,他就备受父皇宠嬖,四岁就被立为太子。有了煌夜撑腰,他向来是驰骋宫中,天不怕地不怕的。
「那真该歇会儿了。」景霆瑞蹙眉道,「不然明日就该腰酸腿疼了。」
「从午后开端,大抵……」爱卿顿了顿,「有三个时候了吧。」
「不,没甚么。」景霆瑞莞尔一笑,将太子抱入怀中,低着头,在他耳边说道,「您只要这个模样就好,无需为别的事情滋扰。」
「呵,殿下,那些都是公事,身为臣子,替皇上做事,是理所当然的。」景霆瑞浅笑说,把爱卿放了下来,伸手抚摩着他的头。
对于这一点,爱卿一向忿忿不平,还缠过父皇,要给景霆瑞应有的名分和职位。
爱卿凝神静气,很想一口气把余下的都誊写完,但是之前内心惦记取瑞瑞还没回宫,数了数,从午后到现在,也就抄了四遍,现在瑞瑞返来了,陪着他了,可他又静不下心来了。
「本来是如许,也难怪皇后要活力了。」景霆瑞转头看着太子,体贴肠问,「您呢?可有受伤?」
真不知是不是总被太子傅罚抄书的干系,他的字是统统皇族子嗣里写得最好的,算是歪打正着吧。
但是父皇说,固然在他眼里嫡庶划一,但祖宗礼法不成废,且这是景亲王的家事,以是他没法干预。
「如何会,太子殿下您在部属心中,永久是第一名的。」景霆瑞在旁人眼里,固然长得极俊,却不爱说话,也不爱理睬人,给人的感受像一大块冰,还时不时地透出一股拒人千里的寒气。
夜更加地深,小德子扑灭了更多盏烛灯,而爱卿看着看着,竟然犯起困来,哈欠不竭,小脑袋一摇一晃地,不知不觉就靠在景霆瑞的右肩上。
他拿起笔,照着爱卿刚才写的处所,接了下去,「我舍不得您站着誊写,而我都替您抄过7、八回了,对仿照您的笔迹是驾轻就熟的。」
自从他记事起,景霆瑞就陪在他身边了,景霆瑞的存在就像环绕他的阳光、氛围、花草树木般理所当然。只要他一不见,爱卿就浑身不安闲,坐立难安,可现在不比儿时,只要他一哭闹,父皇就主动把景侍卫塞给他,这能胜利止住他的眼泪,且百试百灵!
「在哪儿?」爱卿听到有吃的,公然又精力起来了,那股活泼劲儿,的确能看到他屁股背面,有尾巴在摇摆呢。
「是啊,爹爹这回可狠心了,一下就罚我十遍《品德经》。」爱卿与其说在抱怨,更像在撒娇。
「咳,这么说,你晓得我被罚抄书了?」爱卿的脸更红了,固然不是头一回了,但是跟着年纪越来越大,总感觉这类事被景霆瑞晓得是不好的。
抱着熟睡的太子,将他送回寝殿,叮咛春汐谨慎照顾太子以后,景霆瑞便带着那沓厚厚的《品德经》去长春宫,向皇后娘娘复命了。
但他比来越来越体味到,权力是如何一回事?因为只要父皇一个眼神,景霆瑞就不会再听他的话了,并且也不会奉告他去了那里,去做甚么,让他非常担忧。
景霆瑞忍俊不由,捏了捏他粉嫩的面庞,「在您的寝殿里,春汐说,您在这儿抄书,以是我放下东西就来了。」
「是啊,今个儿殿下犯了错,抱着公主跌了一跤,皇后可活力了。」小德子极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