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名为『别有洞天』的冰雕园,也让一众皇子开了眼界,玩得乐不思蜀。能够说,这是他们头一次抛开统统的端方,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场。
「是啊。虽说他是升了官,变成御前侍卫了,可这东宫少了他,真是花也不香了,树也不绿了,唉……!」
「身为宫女却乱嚼舌根,甚么花不香,树不绿的?是想找死吗?!」
这时,长春宫的总领寺人李德意来了,背面还跟着颤颤兢兢的小德子。
「是啊,我们还一起捉迷藏,厥后是你赢了,因为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你。」炎见爱卿笑了,便也笑道,「我们还像平常百姓那样,逛花市、放烟花,围坐一起吃寿桃包。」
「才不是!一点都不好!」爱卿蓦地站起来,嘴唇颤着,用颤栗的声音说,「你不晓得,父皇也好,还是爹爹都从未想过要调走瑞瑞!这就是说……是、是瑞瑞自个儿想走的,他不要我了!以是才会不辞而别,去父皇身边当差的!」
「奴婢们再也不敢了!求二殿下饶命!」两宫女吓得神采惨白,直颤栗隧道。
「别有洞天!」爱卿立即接话道,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我如何会不记得呢?元宵节,也是父皇的诞辰,皇城里别提多热烈了!我现在连做梦都会梦到呢。」
那的确跟断了线的珠子普通,一颗又一颗,他也不嚎啕,就这么一边吃,一边掉眼泪,看得出是悲伤至极的。
而他一哭,那真真是叫人肝肠寸断,光是看着内心就揪得直痛。也难怪父皇最怕他的眼泪了。
唉,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如许也好。炎便缓了缓语气,说道,「实在吧,景霆瑞去做殿前侍卫也很好啊,起码是官从三品……」
炎头一回感觉束手无策了,谁都晓得太子爱哭,还常常被天宇、天辰给玩弄到哭,但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因为爱卿笑起来的模样,可比哭都雅多了。
「皇兄,你还记得吗?」炎仿佛想要爱卿高鼓起来,便道,「客岁元宵节,父皇和爹爹带着我们,另有二弟三弟,一起溜出宫去玩,抚玩『五彩冰山』。」
没想,爱卿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屁股又坐下来,拿起一个包子就塞进嘴里。
「真可惜啊,这东宫里是再也见不着景侍卫了……。」
很明显,他不想再和炎说话了,但是他一边吃,晶莹似冰的泪水,就跟决堤似的滚落下来。
「你别哭嘛,卿儿。」炎急得是连皇兄都不叫了,手忙脚乱地叫宫女拿帕子,亲手替爱卿抹泪水。
但是爱卿也不理睬他,自顾掉泪,嬷嬷和宫女都吓坏了,跪了一地。
爱卿咬了一小口,上等猪骨连肉慢火熬了三天,和在菜肉馅里包成的饺子,只要一口,就鲜美得让人忘怀统统烦恼了。
「不成。这里留不得你们,我得禀告父后,让他好好经验你们!」炎这么怒斥着,命寺人将这二人撵了出去。
「你呀,上辈子欠他的不成?三句话不离『瑞瑞』。」炎直点头,还道,「不是另有我陪着你?何必……」
那日出宫玩,景霆瑞也在,也因为他,本身才赢了「躲猫猫」的比赛,让那对孪生弟弟气得直跳脚呢。
「――猖獗!」炎的一句呵叱,让两位宫女大惊,忙跪下去,叩首告饶,「殿下恕罪!奴卑不晓得殿下您在这儿。」
倒是太子俄然不哭了,抹了抹哭肿的眼睛,吸了吸鼻子,主动站了起来,用沙哑、哽塞的声音说,「走吧,李公公,我也正想去找爹爹。」
但是,他就是提不努力来。
「皇兄,若真是如许,你强留他也没意义啊。人各有志,他想为父皇效力,快点升官,也能了解。」炎趁机开解道,「这宫里的侍卫这么多,你干吗非得要景霆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