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新兵!连副将都是!”
“那还用说,必定又是收了王府好处的赃官,被供出来了,呸!该死!”
炎拿出一向悬在腰带上的牌子,那是永和亲王府的腰牌,红木底,涂金漆,正面是“永和亲王府”五个行书字,雕镂得小而邃密,后边则刻着一条金蟒,有“御赐”的字眼。
景霆瑞垂下视线,近间隔地看着炎那双明显有些酷似爱卿的瞳色,却完整不会产生任何好感的眼眸。
“李大人可在府衙内?”炎下了马,问守在大门前的衙役。
“微臣恭送王爷!”景霆瑞抱拳,炎当真是走了,行动缓慢地分开了微寒的长廊。
炎微微点头,便朝着提督府的那扇实榻大门走去,囚车同时被府衙的精兵领受,有条不紊地押送入内监,御林军则全都留守在门外等待王爷的调派。
蜿蜒盘曲的朱漆回廊下,炎孑但是立,重新到脚都透着一股风尘仆仆的模样,在北部荒凉的大半年让他实在晒黑很多,古铜的肤色里还泛出红光,个头也拔高了,乍看之下,还觉得是那里来的壮丁呢。
但是,托了宋将军入内殿送口信,等来的倒是他最不想要看到的人。
“军队如何了?”
也就是光长着王爷的脸还没用,统统都得靠遵循律令行事。
“既然您没有受委曲,又何来的‘微臣要怕您向皇上告状’?”景霆瑞把话题兜转了归去,“皇上有要事忙是真的,您若不信,大可‘闯’出来问问。”
“谁说本王受委曲了?!”
傍晚皇城,落日斜照,行人如织,好一番熙熙攘攘的富强气象。
“那又如何?您没法把握他们吗?”
“哎!你们快看,那领头的大人,莫不是永和亲王?!”一穿着光鲜,仿佛是富商的中年男人俄然往前一步,一脸惊奇地嚷道。
他四肢健全,活得好好地从疆场返来,已经没有耐烦再等候甚么传召和场面了,他要的就是给皇兄一个欣喜,还要奉告皇兄,本身获得了多么大的战果,以及要让皇兄明白,他已经不再是一个青涩少年了,他能够负担起更多、更大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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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百姓很多,但在御林军的夹道护送下,炎走得极快,从小在皇城长大,他对于各府各衙都是熟谙得很,在左兜右转地穿过三条大街、两个巷子,并且抄了两条近路以后,炎终究来到那有重兵扼守着的――九门提督巡捕府门!
“永和亲王?这如何能够!他不是去北部要塞兵戈了吗?听闻王爷将那些贼匪打得是屁滚尿流、惨不忍睹,哈哈哈!真是痛快!”布衣公子欢愉地大笑起来,世人便也跟着笑开了,还几次点头称是。
‘抓赃官贪吏?’炎模糊听到了几句话,暗想,‘皇兄夙来悔恨他报酬官不仁,逼迫百姓,若真是如此,他必然不会等闲地饶过那些个赃官。’
但是,那酷似太上皇的漂亮表面也更加地深切了,特别是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锋利。
景霆瑞能够减轻“闯”这个字的语气,没有令牌,擅闯宫廷是极刑!御林军能够直接把人拿下,可不管那人是何身份!
景霆瑞望着他进了月门,消逝不见,内心不由暗想,‘看来他长高的不但是个子,倒也晓得如何沉着措置……在那边到底是学了些本领,暴躁的性子也变得沉稳了些。’
“如何是你?”
“我要见的是皇兄,可不是你。”炎的语气不但冷酷,并且还充满着嫌弃。
炎固然也是新将,但他有本领能够把握他们,应当说“一物降一物”吗?景霆瑞感觉炎是不会有题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