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刘青山挑着担子,领着爷爷,浑身腾腾冒汗,下了绿皮火车,出了人潮澎湃的春城火车站。
畴前台领了两个热水瓶和一个瓷盆,刚子和小美,一起帮着刘青山把东西放进房间。
“大叔,感谢了,我们不坐车。”
刘青山天然又是一番感谢。
四周的人都下认识地往四周让了让,刘青山则拄着扁担,循名誉去,不由得嘴角暴露一抹笑容。
就是有点太红了,跟刚喝完猪血,没擦嘴似的。
“要坐车不?”
上车后,刘青山取出一毛钱,刚要买票,成果身后有人吹了个口哨,然后递过来几张月票,在售票员面前晃了下。
刘青山摇了点头,回绝道。
男青年萧洒地招招手,领着他们,来到一家工人旅社,然后取出事情证往桌上一拍:“给我开个双人间。”
老爷子可不是一辈子没进过城的小农夫,人家当年也是吃过见过的。
这家伙扬手指了指两个坐着小年青喝道:“嗨嗨,有点眼力见没有,没看到有白叟嘛,让座让座。”
“哥,你这个《甜美蜜》都吹跑调啦。”
“爷,先喝口水。”
扑哧!
刘青山则跟着笑道:“这酷就是英语COOL音译过来的,在米国那边贼拉风行。”
一共也就三十几块钱,来回的盘费加上吃住,也就够爷俩在春城住个三五天的,真得精打细算着花才成。
男青年摘下墨镜,别到衬衫兜里,有点不解地问道:“酷是啥意义,你是骂我们还是夸我们?”
“算我的!”
刘青山笑道:“哥,谢了!”
“毙了,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吉利。”
但是这个话头起的不好,一听到广~东,男青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脚尖闲逛得更短长了,嘴里还唱起了粤语歌曲,还边唱边得瑟,要不是车里挤,没准都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