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他用手和顺地拭着我眼角的泪渍,暖和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
下一秒,周向南那欠抽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的伤要去病院看看吗?”想到方才他被人拳打脚踢的模样,我不由地又有了几分怜悯之心。
“得,我看还是算了吧,就她现在这副模样,明眼人一看就晓得产生了甚么,别转头把你也搭出来,再扣个强.奸得逞的帽子。”周向南撇撇嘴说道。
周向南在几个屋子里蹿了一圈,抱了一床的被子走了过来,“卫生间里的热水器我已经插上了,过会儿就能有热水沐浴。我这个屋子就一个房间,内里乱糟糟的还不如这张沙发,归正没几个小时了,你俩就拼集一下。放心,一会儿我就蹲回我那狗窝里,你俩想干吗干吗,我绝对不会出去胡说的。”
“没事了,没事了。”他再次拥住我,嘴唇轻触着我的秀发,软软地触感如同这寒夜里炽热的温存。
我缓缓地抬开端,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他用手捋了捋我额角的碎发,嘴角出现丝丝笑意。
我看到赵靖轩拥在我身前的那只手,垂垂握成了拳状,黑漆漆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寒意。
在厥后,每当我回想起这个与赵靖轩独处的夜晚,我的心还是会怦怦加快,跳个不断。
周向南的出租屋在这条巷子的绝顶,拐了一个弯就到了。这是一个布衣区,两层的小楼房分出了大抵有七八个面积相称的房间。院子里的铁门没有关,栅栏上拴着的一条大黄狗看到我们,卖着命的在那“汪汪汪”的叫个不断。
“要不,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抹点药。”
赵靖轩上前把盖在沙发上的套子取了下来,扔在了一旁,然后我们一起坐了上去。
周向南也算是驾轻就熟了,从口袋里取出根火腿肠往它面前扔去,很快,那只狗并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我找到他的舌头,与他一起追逐着,胶葛着。我听到他有些低喘,呼吸变得短促起来。他伸手搂过我的腰,重重地将我按在了沙发上。
“你还好吗?”
我没答复他,自顾把药膏挤在那条血印上,用指尖悄悄地在上面揉着。
他已将衬衫上的扣子扣好,转过身,正对着我。而我一向垂着头,连看都不敢看他。
“没甚么。”周向南用手指抹去嘴角的血渍,漫不经心的说道,“前阵子手头紧,借了点高利贷没能还上,人家明天是来索债的。没想到这美女这么的公理,竟然跑过来要救我。不过,哥们儿,你这身工夫不错啊,在哪儿学的,转头教教我呗。”
我不假思考地点了点头。
四个流.氓一分开,赵靖轩大步走到我身边,脱下身上的羊绒大衣,裹在了我的身上,半蹲着身子,将我拥在他的怀里。
眼下,权宜之计就是先去周向南那边清算一下,等天亮了再回黉舍。
“你胡说甚么,要不是因为你,她会碰到这些混蛋人渣吗。”赵靖轩气得嘴角直抽,眼睛都将近冒出火来,举起拳头就想要往周向南身上揍去。
“这屋子我也有好些天没返来住了,不免会有一些气味,你们勉为其难地姑息姑息几个小时吧。”
我看到赵靖轩蹙着眉,用手拧着鼻走了出来,我也有样学样的,拉起赵靖轩搭在我身上的大衣的袖子,掩在鼻子上跟了上去。
当然,时候是不会停止的。那一刻的温存,也在周向南从地上爬起的那顷刻,消逝殆尽。
我看到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纸巾,胡乱的拽出几张,一个劲的在我脖子上擦拭着。那上面还残留着阿谁恶心男人留下的口水,他很有耐烦地在那一点一点的擦着,我乃至模糊能看到他眼底的那一抹嫌弃。直到最后,他才将包装袋里的仅剩下的一张纸巾给我擦了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