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是在跟我说着抱愧,实在我比他更清楚,他不过是在给我台阶下,一次又一次的放低姿势,他又何错之有。
叶子不想把流产的事情被黉舍里的人晓得,毕竟这也不是甚么光彩的事,我能了解她。但是,这静养一个礼拜,总得有个安身之所吧。
“给我倒杯红糖水吧。”她说。
我的脑中俄然想起那天在黉舍里,容陵交给我的那把钥匙。他说在黉舍四周买了套屋子,是精装修的,随时能够入住。
我游移了两秒,终究还是点了下头,承诺了她。
我扶着她在床上坐了起来,将水杯递到她手里,她的手指很凉,还带着湿意。试想她躺在手术床上时,内心该有多严峻。
我想,我定是疯了,要不然如何会去主动亲吻他,又盯着他拜别的身影,出了好久的神。
“你说容陵?”我满脸的不成思议。
从手术室里出来,叶子还回了本来那间病房。
我问:“有甚么想吃的吗?我下楼去给你买。”
容陵?
她把水杯放到嘴边,喝了一小口,继而,不紧不慢地说:“我爸妈给了我很多的糊口费,在旅店里住一个礼拜,应当还是没有题目的。”
大夫说,在全部枫都,他们这家病院做人流是最专业的。妊妇进手术室睡一觉,统统的事情都处理了,叫我们不要过分担忧。
时候在分秒地流逝,我不敢在这里与他担搁太久,上前拉过他,直奔叶子的病房。
跟叶子比拟,我较着得比她荣幸太多了。
“那一个礼拜以后呢?枫都的物价这么贵,住一个礼拜的旅店,那得是多大的一笔开消。钱都花光了,这今后的糊口费如何办,总不能再跟你爸妈要吧。另有你这些天的饮食,那些外卖底子就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