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昂首看了他一眼，问：“骂人爽不爽？”
因为从宿舍搬出去的事没跟刘洋说，明天上班时便挨他好一顿查问。用饭时刘洋又说：“看看你这整天山珍海味的，脸都吃胖了一圈儿。”
“车都是公司给你配得，还要甚么补助？连油钱也已经报销了。”
下楼到车库时，窦泽正筹办去拉副驾驶的门，霍司明俄然开口道：“坐到前面去吧。”
这话没甚么意义，窦泽也不搭话，笑了笑，上楼用饭去了。
窦泽啧了两声，说：“那你一会儿归去的时候给他捎盒儿感冒药吧，把他吃困了，你们就能轻松了。”
“感冒没感冒没看出来，脾气不小倒是真的。你们这两天吵架了？同居哪能没个磨合期啊？”白若安苦笑两声，又道：“他一进公司就先把前台给训了一顿，然后又差点儿把财务总监给开了，就因为划账划早了俩小时。”
“感冒了？”他坐下来，面前已经摆了一碗粥，绿豆粥，清热去火，盘子里是两个鸡蛋，两个小菜，几张葱油饼。
雨又下了一夜，不过雨声小，几近不被发觉，也不晓得霍司明有没有被雨声扰的睡不着，半夜在客堂里果奔……
霍司明也不知听出来没有，点点头。
窦泽看着他的模样有些不安，便叮咛：“那你可必然要去啊，别不当回事。”
窗外的雨还滴答滴答得下，霍司明敲了敲主卧的门，没人应，直接排闼出来，窦泽的脸蒙在被子里，沉声骂：“滚！”
霍司明本不想说教，此时却忍不住，道：“你去摆地摊，能挣多少？一个月一万？能吗？就算你能挣这么多，四年挣了五十万，你可晓得你华侈了多少时候？你可晓得你身材受多大耗损？有这么多精力，去读书，哈佛也考出来了。我甘愿你去学开发掘机，也比摆地摊强。”
这厢白若安与霍司明两个嘴贫，那边窦泽已经结束了午餐。筹办下午出门跑停业，站起来的时候，刘洋笑他：“你是不是真在地主家吃上好的了？才几天啊，这腰都胖了一圈儿，给我瞅瞅腹肌还在没在？”
霍司明仿佛有些感冒，声音沙哑，道：“绿豆粥。”
窦泽上楼去找药，恰好正巧有吃了一半的白加黑，另有半瓶川贝枇杷膏，看了看没过期，便在同事那边随便找了个塑料袋装出来。下楼的时候，便瞧见白若安正双手插兜在跟前台的张怡热聊，不知说了句甚么，把张怡逗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
窦泽气得颤栗，狠狠擦了擦本身嘴上的口水，想踹他，又怕动了胎气，抬起脚又放下，指着鼻子骂他：“我爷霍司明！王八蛋臭不要脸！”
“那不可，归正我把老板娘给你搞定了，你得给我发奖金，不然我下回就说你整夜眠花宿柳不务正业公司高低非论男女都给你睡了个遍！”
“一个朋友。”窦泽说。
路程实在太近，关上空调没多久，窦泽的公司就到了。霍司明踩下刹车说：“中午我叫小白来给你送饭。”
钱好还，情难了。
第二天是周一，保母阿姨在他们起床之前已经筹办好了早点，然后悄悄拜别。
窦泽笑笑：“我在你眼里是不是跟瓷娃娃似的？动一动就碎了？”
霍司明没说话，遵循他说得把别的两扇窗和天窗翻开，空调给关了。
到了中午，公然还是白若安来送饭。
窦泽内心是很不爽的，皱着鼻子摆摆手道：“骂爽了我就走了……”
“没干系，我中午歇息的时候去病院。”霍司明说话时另有些鼻音，把书又搁回茶几上，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