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明展开眼，揉着他的手指搓了搓。窦泽的寝衣轻浮，搭在肚子上，半球形的肚子托在一只薄薄的枕头上，霍司明伸手想去掀他的寝衣，手伸到一半又想起甚么，问了一句：“我能不能看看？”
“我和白若安都淋在雨里，他低头去叫我妈，我看着她额头上的枪眼没动。厥后，我和白若安一起被带上了车，见到我爸，他看了我一眼，又看白若安，然后问保镳，哪个是他儿子。保镳说我是，他就摸了摸白若安的脖子，说‘这个也挺好。’”霍司明的皮肤本来就白，现在更白，窦泽坐起来，悄悄抚他的肩膀，说：“如果不想说，就别说了。”
“我已经找着事情了，你不消管。”窦源又是大声喊着说。
待霍司明中午返来用饭，他已经看了三分之一。霍总脱了外套，噙着笑站在书房门口叫他：“用饭了。”
“你不怕早退啊？你们公司每天早上不是要开晨会吗？”
霍司明笑了笑，自嘲：“我是从下九流爬出来的。”
霍司明拉开他的被子，说：“那你先亲我一下。”
窦泽忍不住昂首看他，说：“你二哥还挺牛，前次家宴如何没见他？”
“越是经历很多，越淡然。”他轻声说，抱着窦泽的胳膊却紧了紧，用心问：“如何只体贴他？”
窦泽缓慢抬眼看他，抿了抿嘴，说：“这两个月没有过。”
窦泽走过来帮他摆好拖鞋，笑着说：“我举双手同意。”随即问：“有甚么想学的专业吗？”
窦泽只当他说得是实话，蒙头又要接着睡，待霍司明筹办下楼时，他又俄然惊醒过来，叫住霍司明，说：“我姐辞职了！”
“我也还好，没有二十岁那样打动了。”他用心安抚窦泽，又问：“那有身今后另有过吗？”
“长时候不疏导，对前|列|腺不好。”霍司明觑着他的神采，又弥补：“你们学体育的，应当讲过吧？”
霍司明握着他的手腕，叹了口气，说：“窦泽……不消如许，你不肯意，我不会逼迫你。”
窦泽踌躇半晌才点了点头，又警告：“你别乱|摸。”
“当时半岛即将回归，治安混乱。我只瞥见阿谁保镳低头在车窗那儿说了句甚么，再对上我妈|的时候，他就抬起了手，噗一声，她就倒下了，额头留下个枪眼。”霍司明说阿谁拟声词的时候，发音很奇特，乃至有些搞笑，窦泽听在耳里却遍体生寒，他不敢信赖这个期间竟还会产生如许的事，他抚着霍司明的脸颊，悄悄摩挲，想要消弭两人的惊骇。
霍司明悄悄|咬着他颈侧的皮肤，又是舔又是吮，窦泽受不住，一把推开他，向后退了几步，擦擦脖子上的口水，眼睛不自发朝他下|身一扫，便瞥见那片被撑起来的西裤，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抿着嘴走了。
窦泽被他亲得将近站不住，向后抬头也躲不开，许是因为有身，胸口亦被揉得发软，麻酥|酥的。他受不了直点头，一边被吻着，一边含混不清地说：“不可了不可了……”
窦泽摇点头，亦小声答复他：“没有，只是有点吃惊。”他叹了口气，又说：“白先生那么有活力，一点儿也看不出经历过这些事。”
霍司明笑笑，又亲了亲他的鼻尖才走。窦泽打盹全跑了，也睡不了回笼觉了，等霍司明出门就下了床。吃完早餐又给窦源打电话，电话嘟了好几声那边才接起来，背景音乱糟糟的，窦源只要放大声音才气让他听到，喊着说：“如何这时候打电话？”
窦泽垂下眼：“……对不起。”
霍司明在他怀里摇了点头，持续说：“当晚做了亲子鉴定，我和白若安一起被带回霍家，他们把我送到投止黉舍，白若安反倒留下了。”他昂首看了窦泽一眼：“一向到我读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放假回家，夜里闻声白若安房里传出哭声，以后就看到我爸正骑在他背上烫烟头，一边烫，一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