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桂芳或者安子打电话告诉的他吧?”
“看他神采不对,他仿佛晓得太虎的事了……”
那只不知代价多少的墨镜啪一声,砸在周太清脸上,周太清眼睛前提反射地一闭。
究竟上,不但周太清和孙蓉被这两声高耸的大响惊到,邻近一些屋子里的人也被吓一跳,一扇扇窗户前后亮起灯光,一扇扇大门或后门接二连三被翻开。
周太明缓缓昂首,冷冷的眼神再次盯着几米外的周太清。
周太明黑着脸瞥了眼周太清手里的铁锹,嘴角向上扬了扬,下巴微微扬起,冷眼盯着门槛上的周太清。
七嘴八舌的群情声中,周太清右手抓着铁锹,左手蓦地拉开大门,神采怒红着,气势汹汹地跨出大门。
周太明拎包的左手一松,任由行李包落在地上,微微低头看着右手里的墨镜,冷着脸再次问:“我问你明天是不是想打老迈,把老迈气进病院了?你就说是还是不是就行了,别跟我摆你的臭谱!如果没有,我还能尊你一声二哥,如果有……”
“如果有呢?你还敢跟我脱手不成?”
“他家老三如何这么巧明天就返来了?”
“老、老三……”
内心里,他实在既看不上暴脾气,却一没文明、二没技术的周太虎,也看不上不学无术,有勇无谋,没有长进心的周太明。
周太清神采一变,下认识后退半步,抬起手里的铁锹。
本来追在周太明身后吠叫的几条狗一惊,掉头就跑,跑出三四米才掉头立足顾忌地看着前面的身影,一时不敢再靠近。
这是他的心机上风。
甚么叫一脉相承?
周太清定了定神,勃然大怒,一把推开钻在他怀里的孙蓉,甩腿就下床,气势汹汹地拉开房门、大步去翻开大门,顺手把门边的一把铁锹捞在手里。
“另故意机看电视……”
“甚么声音?谁家玻璃被砸了?”
遥遥看着那扇窗户里的光芒不竭变幻,周太明神采变得更丢脸,那光芒变幻他很清楚是甚么――有人在房间里看电视,电视画面的变幻导致的光芒在窗户上忽明忽暗。
“哗啦……”
他和孙蓉固然是双西席,但住在乡村,家里铁锹还是有的,前些年他找周太虎要来的,偶尔铲铲门前门后的那些杂草。
玻璃砸碎的声音就是这么奸刁,一块玻璃被砸碎,却前后收回两种声响。
未久,周安、周太清两家的屋子在望,一黑一亮两栋平房映入周太明视线,乌黑没有一丝亮光的是周安家,窗户里光芒不竭变幻的是周太清家。
跟着四周一家家灯亮光起,也将周太清家门前的晒场照亮一些。
孙蓉吓得尖叫一声,往周太清怀里钻。
……
“太明?”
一边怒喝,一边抬了抬手里的铁锹,以请愿胁。
叨咕一句,周太明当即加快脚步,快到周太清家门口的时候,哈腰低头找了找,找到半截红砖,周太明一言不发,捡起来就一砖头砸在那光芒不竭变幻的窗户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