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当真想了想,然后不肯定地嘀咕着:“大抵3个月?或是更久?对了,明天是几号了,日子过得混浑沌沌的,我都记不清楚。”
丁欢欢低声笑了笑,算是承认了她的话。沉默过了一会儿,她兀然问道:“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程思不置可否。她拿苗刀的长手柄挡开前面的一些树枝,身子弯下来避开首上那些曲曲绕绕的枝干,前面的路一下子变得峻峭,山体的坡度往下倾斜了很多,一世人此时只能把身材半靠在地上,然后一寸一寸往下挪,仿佛一只拖着壳的乌龟,速率慢得令人发指。
丁欢欢盯着她没有搭话,只是眼睛却越来越冷,仿佛一条匿在暗处的毒蛇,在深思这番话到底是真是假,半晌后,她才收回目光,沉声道:“嗯,我晓得了。”
她的话说的没甚么豪情,只是和平常一样的语气,但美儿还是浑身打了个寒噤,她仓猝把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感赶出脑外,全部身板恭谨的往下弯了弯,脑门上沁出几丝盗汗,回道:“也算不上,只是在酒吧的时候见过几次。”
丁欢欢见程思走到她边上,嘴巴抿了抿也没说甚么,她伸手把垂在脸侧的头发捋到耳后,眼睛死死盯停止里握着的一张不大不小的弓。白净的侧脸上,一道弯眉浅浅地皱起来,衬得她整小我莫名有些阴沉。
程思感觉目前起码有5分之一的刀身感受已经借不上力了,她见离谷底的间隔还很远,忍不住又朝着丁欢欢叫了一句,“丁欢欢,另有多远你们这个匕首支撑的住吗?泥越来越/软/了。”
一片暗中,四周是三面矗立的峭壁,她们地点的处所恰是通往谷底的一面坡度较为陡峭的泥坡,程思鄙人面往上看,只能看到碗口大小的天空,一丝白云在蓝色的天幕上一晃而过,她的内心蓦地升起一种井底之蛙的荒唐动机。
程思移开视野,眼角的余光瞥见她身后站着的美儿,内心闷了一肚子迷惑。她不明白为甚么酒吧里的女人会呈现在这里,但想来大略是和‘獠牙’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