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司文苍不由有些难堪地看了看两人,“不瞒二位殿下,下官心中也很焦急,但愿能今早治好雪衣,但是司家毕竟是夜朝第一医家,如果让外人进府为小女看病,这事传了出去,只怕会……”
说罢,他与夜亓晟站起家来,“既然三蜜斯不便见客,那我们就不打搅了,待三蜜斯规复了,本王再来看望。”
夜华修适时出声道:“司大人言重了,是本王思虑不周,还望司大人莫要见怪。”
“竟有此事?”夜华修俊眉微凝,神采凝重地看了看夜亓晟,“那三蜜斯现在……”
司文苍赶紧跟着起家,对着二人俯身施礼,“王爷这说的那里的话,是下官怠慢了二位殿下,望恕罪。”
他迈着迟缓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案前,伸手执起笔架上的一支羊毫,看了好久。
他看了夜华修一眼,淡淡一笑道:“本宫倒是没甚么要事,只是本日与六弟一起闲谈时,谈起司将军和三蜜斯的事情来,心中不免替三蜜斯感受哀痛,也为司大人这白发人送黑人感到痛心。”
水东流,雁南飞,花自落,草叶枯黄,时该当归!
“不知太子殿下和修王殿下到临敝府,有何叮咛?”司文苍将两人迎到正厅,好生接待着,酬酢了一番以后,忍不住问道。
温子然重重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夜华修与夜亓晟也偶然与他多罗嗦,简朴道了别以后,便大步出了门去。
夜亓晟出声安抚道:“司大人勿要过分哀痛,人各有命,信赖夫人与司将军在天有灵,也不会但愿你们为了他们这么难过。”
温子然垂眸,想了想道:“三蜜斯一时候接受不住这连番打击,得了失心症,疯了。”
说到这里,司文苍不由得红了眼睛,一副哀思不已的模样,“不知是我司家造了甚么孽,先是内人病逝,后有犬子战死,我……”
闻言,君韶豁然怔住。
君韶侧身睨了他一眼,出声问道:“另有事?”
夜亓晟挑了挑眉,也夜华修相视一眼,了然一笑。
他顿了顿,瞥了温子然一眼,抬手悄悄拍着他的肩,“若她当真要杀你,你如何能从叶影剑下活命,如何能出得了公主府,出得了莫凉城?她又何故……要给你公主府的令牌?”
温子然嘲笑道:“不知何故,夜朝出了莫启凌和梁恕,有这两人脱手,楼夙休想占得涓滴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