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沉叹一声,回身欲走。
持剑的容曦被这一喝,突然回神,赶紧撤回内力收起长剑,剑尖从雪衣耳际划过,所幸未伤及她分毫。
容毓道:“还没有醒,不过神采已经好多了,呼吸安稳,大夫说他现在是在补血,只要血气补返来了,人便无大碍,这两日就会醒来。”
说完,对着雪衣点头请安,回身拜别。
蓦地,她的嗓音一哽,紧紧闭上眼睛,眼泪顺颊而下,泪流满面。
雪衣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大哥不会丢下我们,他现在必然就在某个角落,等着我们,以是我们本身不能自乱了阵脚,越是这类时候,越要沉着下来,不动声色地寻觅。”
俄然,他用力砸了手中酒壶,咬牙狠狠道:“阿谁男人究竟是谁!你为何甘愿接受千芒蛊之痛,也不肯说出他的身份!”
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声,在容霜的墓前缓缓蹲了下来,替她清算好墓前的祭品,又撒了几把纸钱,而后单独喝酒,垂首呢喃。
容曦看着他行动干脆利落,不由松了口气,“看来你的伤已经好了,表姐的医术公然是好。”
容曦点头打断了他,“我没有恨你,你我各为其主,你是澜王的人,为他办事也是道理当中。再说,你厥后为了救我几乎丧命,我真的很感激你,只是……”
容曦惊诧地看了他两眼,而后低下头去,“这事,你怕是要与玄王爷和表姐说,我很快就会分开这里,去做我该做的事情。”
容曦眼底有浓浓的悲忿和恨意,毫不掩蔽,她回身看了一眼配房,问道:“闵扬另有多久能醒来?”
俄然她深吸一口气,从雪衣怀里摆脱,沉声道:“听闻表哥出事之前最后打仗的是楼夙的人,这么说来,带走表哥、又制造出表哥已死假象的人,就是楼夙的人?”
“仲卿的事怪不得你我,毕竟,那是我们两人的意义,但是雪衣……”他的神采微微冷了下去,“由始至终,我最想晓得的只是阿谁男人究竟是谁,你为何要如此包庇与他,至死都不肯说出他是谁?他究竟哪一点比我好,竟能让你不吝做出背信弃义、不忠不节之事,却还要为他守口如瓶?他若当真至心待你,为何没有返来找过你?”
“我……”闵扬踌躇了一下,终是放弃解释,很久,他轻声道:“容女人,对不起。”
似是想起了甚么,雪衣问道:“对了,闵扬如何样了?”
说罢,两人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