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悄悄摇了点头,“是我,是我不好,是我一心想着找出真凶,给姑奶奶报仇,不顾你的感受,擅作主张去犯险,所幸,圣上他明白了我的意义。”
雪衣有些迷惑地看了离洛一眼,又看了看夜青玄,“王妃?”
夜青玄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喃喃道:“对不起……”
夜子衿落下一子,面色不悦道:“本来,父皇早就已经认定,三蜜斯并非凶手。”
雪衣不由皱了皱眉,她明显记得她是在大理寺的……
“王妃……”雪衣悄悄念叨一声,喉间不由一哽,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夜青玄眼底垂垂升起一丝笑意,俄然又似想起了甚么,“对了,方才将离说圣上惩罚了你,是如何回事?”
雪衣被关入大理寺以后,鲁大人提审两次,她两次都是沉默,闭口不言,并让鲁大人给朕送了一小盒鱼饵,朕豁然明白了她的意义,她这是要以身为饵,引蛇出洞,找出真凶。”
夜舜挑了挑眉,跟下落下一子,“何故见得?”
夜子衿却不由得悄悄吃了一惊,“这么说,她从一开端就杜口不言,只字不为本身解释,是因为早就想好了要用本身作饵,只要她被父皇抓住下狱,乃至科罪,那真凶就会放松警戒,暴露马脚。”
紧着着便听到门别传来“咚”的一声,继而是快步拜别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这场雨究竟淅淅沥沥了多长时候,雪衣只感觉好久,很长,久到她几乎记不起之前的事情来。
夜舜无法地摇点头道:“你三岁那年,姨母特地命人从南郡带回一只香包,你却拿着剪刀将其剪得粉碎,还道此后不要这类女儿家的玩意儿,本日怎的竟又计算起来?”
许是担忧夜舜看出她的心虚,她想了想,赶紧转移话题道:“以是,父皇就是因为看到了锦囊,以是鉴定雪衣不成能是杀姑奶奶之人?那为何,还要把她关进大理寺,命重兵扼守,还让大理寺去找她杀人的证据?”
夜青玄无法点头轻叹,抓住她微微冰冷的手塞进被子里,“父皇罚我禁足王府,三月不得出门。”
前后不过三天时候,凶手木香已经被抓,关进大理寺缧绁,大药方也已经寻回,然国丧一月,现在才方才开端。
秦钟舸赶紧在一旁拥戴:“可不就是……”
雪衣惊诧地瞪了瞪眼睛,“只是禁足?”
听他话音一顿,夜子衿忍不住问道:“甚么东西?”
说话间,她已经圈杀了夜舜大片黑子,不紧不慢道:“其三,事发以后,父皇一不叱骂,二不消刑,三不施威,只是简朴说了句让大理寺去查。
她传闻三蜜斯在大理寺缧绁受了很多苦,更是几乎丧命,心中惭愧不已,以是决定在二位王爷面前道出真相……”
“唔……”夜舜应了一声,点了点头,“说下去。”
见雪衣点头,她便道:“恰是木香,那天她都已经招了,道是被老太太赶出司府以后,对老太太和三蜜斯挟恨在心,以是用心挑了三蜜斯结婚的日子,打通杀手截杀老太太,又抢走大药方,本想要把此事嫁祸给三蜜斯,她再带着大药方去大赚一笔,却没想到被大理寺的人抓住。
夜子衿不由嘟囔着嘴,不悦道:“为何未曾送过儿臣?”
夜舜不紧不慢地落下一子,本来还心不在焉的夜子衿霍地一怔,夜舜竟是在不知不觉间,将她的布局全都困死,成了死局!
似是看出了她的迷惑,将离倒了杯温水递过来,抿了抿唇道:“圣上命修王爷和澜王爷一同陪审,三蜜斯可知那暗害老太太的人是谁?”
闻言,雪衣不由怔住,定定地看着夜青玄这张近在天涯的面庞,茫然很久,似是一时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