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夜舜悄悄一笑，只是笑声当中有讳饰不住的悲惨，“事已至此，朕就算灭了司家又有何用？更何况，母后和姨母定然都不但愿看到如许的事情产生，如果朕亲手灭了司家，今后相见，又如何向她们交代？”
高义同连连点头，“明白，咱家明白，司大人痛失爱女，心中不免哀思，只是逝者已矣，司大人要向前看才是。”
一言似是提示了司文苍，他怔怔地想了想，似是感觉高义同所言有理，微微点了点头，“高总管所言倒是不无事理，只是，罪臣这内心……”
走出一段间隔以后，又不由回身看了一眼，只见司文苍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怔怔地站在门前。
吴掌柜双腿颤抖着差点跪下，断断续续道：“大，大人，我们药铺……出事了……”
司文苍浑身一震，继而沉沉低下头去，虽没有出声，高义同却能想获得他那庞大而又哀思的表情。
“姨母！”
“海夫人？”司文苍愣了一下，“哪个海夫人？”
百姓纷繁围上来看了一眼，却也只是看一看，画像上的这两人底子没人熟谙，也未曾见他们在莫凉城呈现过。
很久，此中一人道：“皇上怀仁天下，保全大局，让老臣不得不平气。”
司文苍看在眼中，心底一阵阵刺痛，曾多少时，他的两个女儿也曾这边绕在膝旁，嬉笑撒娇，现在倒是家破人亡、阴阳相隔。
身边的下人见了，感觉有些不忍，连连替她拭去眼泪，然方才拭干，这边便又泪湿衣衿。
左凝赶紧站起家，面色一喜道：“宛芳表姐！”
司文苍悄悄点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左云则是身形摇摆，踉跄着前些跌倒，多亏身边的丫头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姑姑……”两人终究决定让左凝来开口，“我是凝儿，你开开门，凝儿有话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