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裘宛芳低头看了看本身的小腹，“如果我们一走了之，丢下老爷一人，我……”
想了好久，裘宛芳忍不住出声问道：“那，姨母她……”
左凝沉着神采摇了点头，“姑姑分歧，姑姑在司家糊口了近二十载，统统人都晓得她是司家的二夫人，她就是想躲也躲不掉。更何况，现在佩儿已经不在，姑姑悲伤越绝，就算明知火线是死路，她也不会分开的。”
感遭到她的目光，夜青玄回望过来，两人相视一眼，悄悄点了点头。
此番如果他亲身命令查封统统药铺，就必定是经过夜舜同意，如此说来，竟是有人不声不响地将这件事密报于月涵，月涵又将此事上报了夜舜。
雪衣拉着夜青玄起了身，走到打扮台前，一边替他梳理头发一边冷眉斥道：“我是怕这般不修面貌的模样下着了月女人，毕竟人家月女人也是大师闺秀，何曾见过这般疯疯颠癫的王爷？”
“大姑姑别急。”左凝伸手握住左青的手，皱眉细细想了想，而后神采一冷，道：“现在如果想要保住宛芳表姐和大姑姑的性命，就只要一个别例，走。”
想到这里，她像是下定了决计普通，重重点了点头，道：“好，我走，我跟你走！”
雪衣不由撇嘴，正要答他，就听秦钟舸仓促而来，报导：“王爷，月女人来了。”
“有么？”雪衣撅了撅嘴，“我只是感觉你明天这发髻梳得不好，该重新梳理一下。”
前面的话全都堵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雪衣悄悄点头，“是或不是，只要试一试便知。”
夜青玄不恼不气，任由她闹着，始终一脸宠溺，“光天化日，你这是想要表示我甚么？”
将离惊诧地看着雪衣，“蜜斯早就晓得司家药铺卖的药有假？”
第152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
前面这句话明显是对秦钟舸说的，闻言，他半晌不断，连连点点头，而后像兔子似的跑开。
直到半个时候以后，下人仓促来报司文苍：三夫人和左夫人不见了！
倒也不怪，为了这个司家三夫人的位置，她不吝与左云分裂，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屈辱，好不轻易走到了这里，现在倒是转眼破裂。
“老爷……”身后传来悄悄的声音。
左云眼底突然划过一丝杀意，看着玄王府的方向，狠狠道：“雪衣！是雪衣害死了佩儿，我左云就算是死了化为厉鬼，也要缠着她不放，为佩儿报仇！”
将离咬了咬嘴唇，似是有话要说，然碍于雪衣，又不知该如何提及。
闻言，裘宛芳不由更加愁闷，在她身边坐下，担忧道：“我恰是在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忧愁，凝儿你想，此番老爷兜售假药、闹出性命一事如果真的，那……那全部司家就全都完了！”
将离道：“来人说是奉刑部尚书之令。”
“云儿，是我对不起你……”
司文苍长叹一声，一手握着左云，一手捏着汤勺，喃喃道：“我司文苍这平生一向在寻求那些看不见的、虚无缥缈的东西，名利、财帛、虚荣、美色……却没想到到头来，统统都是一场空，独一的女儿惨死，平生的名誉尽毁，身边的妻妾逃脱，陪我到最后的只要云儿你一人……”
“站住。”夜青玄冷冷喊了一声，秦钟舸便又蓦地停下，却不敢转过身去，只听夜青玄不紧不慢道：“奉告月女人，本王这就来。”
长发蓦地披垂下来，拂过雪衣的面上，她咯咯笑着，很有些幸灾乐祸之意，伸手捻起一缕发丝握在手中，不紧不慢地理着。
雪衣屏退将离，走到夜青玄身边坐下，轻声道：“你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