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舜蓦地凝眉,雪衣也沉了神采,“为何?”
“云儿?”司文苍心下有些镇静,推了推怀里的左云,却见她一动不动,他忍不住又悄悄喊了一声,扶着她坐稳,这才瞥见她神采煞白。
雪衣没有立即回声,而是顺着他的目光,侧身向拂尘看去,此时的拂尘已经止了血,被封了穴道,略显狼狈,然那眼底的狠戾之色却不减涓滴。
将离不由惊呼一声:“拂尘大师!”
雪衣俯身点了点头,“恰是。”
话音未落,便听得内里传来一阵打斗声,方才脱手伤人的黑衣刺客想要分开,却发明不知何时,四周已经站满了玄衣侍卫,最内里一层是弓箭手,任他有三头六臂,也不成能同时杀了这么多人,想要满身而退,毫不成能!
葛青游移了一下,点点头,“恰是。”
见雪衣看来,他便挑起嘴角淡淡一笑,“不消问了,当初在皇上的香里下毒的人,恰是我。”
闻言,雪衣心底蓦地一沉,都说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这可爱之人又何尝没有可悲之情?
雪衣道:“逝者已矣,我何必骗你?”
雪衣只觉耳边有一道风吹过,随后一名深色锦衣的男人落在她和黑衣刺客之间。
他声音降落,语气近乎要求,雪衣抿了抿唇,垂首道:“你多虑了,我向来没有想过要对于司家,我曾经承诺过姑奶奶,只要我还活着,就必然会尽我所能,保司家稳妥。”
葛青没有看到她的神采,眼看着黑衣刺客已接受伤,他冷眼看了看,挥手喝道:“拿下!”
司文苍定定看了雪衣两眼,无法地感喟着点头道:“罢了,以你的聪明,这件事你迟早都会晓得,现在我已是将死之人,便奉告你罢。实在,我并非是司家……”
“天策卫统领葛青见过玄王妃。”他对着她行了一礼,见雪衣点头请安,便挥手招来四名天策卫将雪衣和将离团团护住,而后转过身去冷眼看着黑衣刺客。
雪衣悄悄点头,“我没事。”而后她抬眼看向那黑衣刺客,四目相对,雪衣心底微微一凛,垂垂浮上一抹了然神采。
“将离!”雪衣豁然起家,一把抓住将离的手腕,匕首的尖儿在司文苍面前停下。
夜舜端坐案前,一脸肃色,他凝睇着雪衣半晌,俄然开口突破了这片沉寂:“你要见朕,但是有话要说?”
葛青一愣,回身看着雪衣,“王妃另有何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