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玄道:“以将离的性子,断不会承诺留下,更不会回司家接办司家家业。”
“凤夙城?”容璟狠狠皱了皱眉,看了容毓一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哥前些天方才说过,凤夙城迩来保卫森严,每一处大小城门收支都要细心盘问,非常严苛,即便是平常百姓,也常常因为盘问不过而出不了城,更有乃至会被抓入大牢。”
雪衣浅浅一笑,点头道:“我没事,能阔别莫凉城一段时候倒也是好,只是这件事来得未免有些仓猝了,可否暂缓两日再走?”
夜青玄垂眸,微微点头,“只知他们似是在找人,至于找甚么人便不得而知。你们放心,容女人临时尚未进入凤夙城,固然时有禁卫盯上他们,却也不是她和闵扬的敌手。不过,本王还是建议把容女人找返来,楼夙现在的环境过分特别,不宜冒然行动。”
夜青玄挑眉想了想,“你是想,安设好司家的后事再走?”
俄然,雪衣脚步一顿,从伞下看去,火线不远处站着一道身影,不偏不倚恰好挡住了她们的来路。
此时正值春季,西南多雨,多处水提、水坝崩塌,冲毁、淹没了百姓的农田不说,更淹没了很多阵势较低的村庄,遭殃的百姓数不堪数。
说到这里,他似是想起了甚么,没由来地凄凄一笑,“实在对我来讲,司家的那些所谓的先祖,我又何曾放在心上?我真正对不起的司家人,或许只要姑姑一人吧。”
将离有些不悦,正想再说甚么,却被雪衣一把抓住,她将伞的边沿掀起一些,定定地看了看拦住来路的那人,“冷玉?”
将离看着内里淅淅沥沥落下的雨点,轻叹着道:“今晚归去,钟舸定要被王爷叱骂了。”
提镜禅院,清幽且深,满园已见新绿。
二则,便是口音,如果能装成楼夙的口音,想要混入凤夙城,倒也简朴很多。
雪衣看了看容毓,摇点头道:“容我再想想,这小我必须聪明机警,能遇事沉着,见机行事,且对于楼夙的人来讲,看不出任何威胁,最好,能对楼夙有所体味,不至于会等闲暴露马脚。”
雪衣了然,会心一笑,不再多言。
将离连连摆手,“别……就让他被骂一骂,不然他那榆木脑袋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开窍。就说明天吧,在城西药铺找不到蜜斯,就该晓得你已经到城东来了,但是到现在都没见别人影,估摸着这会儿他还在城西等着我们呢。”
蜃雪酒坊已经规复了昔日里的热烈,日日客满,楼上楼下尽是花香酒香。
雪衣看破他的心机,轻叹道:“姑奶奶全下如有知,信赖必不会怨你,不然也不会留下锦囊相救。现在你能好好活着,就是她最大的欲望。”
一向沉默不语的雪衣微微动了动嘴角,轻声道:“或许,是时候派人亲往楼夙,细心找一找大哥的下落。”
容璟还想再说甚么,却被容毓用眼神给压了归去。
他说着低头看了看本身的双手,“这些年来,因为心中不平,为了证明我的才气,我一向在偷学司家的医术,现在学得这一手医术,倒是没能救过几小我,反倒害了那么多人,司家先祖如有知,怕也不会认我这个司家人。”
“仲卿已有下落?”容毓和容璟皆是难掩面上忧色,站起家来,“别人现在在那里?”
闻言,夜青玄含笑着点了点头,“好,统统都听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