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不知该如何答话,只能勉强赔笑。
迩来传闻这位玄王爷并非如传闻中的那般脆弱无能,本日一见,只觉他那一双眼睛似能看破民气,他看着总兵府后院的那眼神实在过分诡异,仿佛底子不信赖总兵府没有粮食,大有要一探究竟的意义。
冷不防的,一记沉冷目光落在她身上,吓得将离赶紧噤声,偷偷瞥了夜青玄一眼,正揣摩着找点甚么来由脱身,就听门外秦钟舸扯着嗓门喊道:“将离……你看我给你带返来了甚么。”
“哈哈……”夜青玄连连点头,“真是甚么都瞒不住你。”
“哦?”夜青玄一伸手,将她捞进怀里,看着她的滑头笑容,笑问道:“你又在动甚么歪心机?”
将离出门一看,只见秦钟舸手中握着那只碧玉簪,一起疾走而来。
雪衣问道:“我们何时出发北上?”
雪衣舔了舔嘴唇,想了想,丢出两个字:“无门。”
说罢,与夜青玄相视一眼,悄悄笑出声来,只是笑着笑着,又忍不住欣然起来,“不晓得流烟和曦儿现在如何样了,有没有找到大哥。”
安静的总兵府内俄然传出一声叫唤:“着火啦,快来救火啊……”
说罢,她忍不住哈哈大笑,“估计这会儿,他们都在恨王爷和蜜斯,恨死了。”
那总兵连连点头,“王爷放心,下官必然会将王爷的意义传达给诸位大人。”
那玄王妃实在如传闻中的貌美,只是略有一丝病态,倒是玄王殿下不见涓滴衰弱。
说罢,不等那总兵挽留,便扶着雪衣缓缓出了门去。
“甚么!”这一动静如同当头一棒,打得总兵大人呆呆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雪衣幽幽一笑,道:“别焦急,好戏才方才开端。”
“那……王爷的意义是……”
说罢,他折回身走到雪衣身边,“只是要辛苦王妃,免不了要多受几日恶梦的困扰了。”
闻言,总兵赶紧换出一副哀思之色,连连哀叹:“王爷您也看到了,我荆门和四周几城皆受了涝灾之害,我们几城总兵和城中的商贾也在第一时候拿出自家粮食布施哀鸿,粮仓里的粮食也已经按圣上旨意放了,怎奈哀鸿的数量越来越多,我们……我们也是没体例了呀,看来只能等圣高低旨拨款拨粮了……”
闻之,夜青玄轻笑一声,终究忍不住轻叹道:“狐狸。”
他竟是将那根簪子又赎返来了!
侍卫惶然地点点头,拿着信分开。
城门处,秦钟舸忍不住悄悄“嚯”了一声,回身对雪衣抱了抱拳,“王妃公然神机奇谋,他们真的送信去了!”
夜青玄点头,表情仿佛不佳,扶起雪衣道:“王妃身材不适,本王便先回了。”
“唔……”雪衣悄悄笑出声,“我是说,得想体例逼着这些官贵乖乖地开仓放粮。”
雪衣撅嘴道:“逼良为娼。”
夜青玄眼底闪过一丝诡谲幽光,神采寒魅,幽幽道:“既然他想玩借刀杀人,我们便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顿了顿,她沉了神采,“阿玄,西岭这件事不难处理,倒是北疆那事……”
夜青玄俊眉一拧,从鼻腔里收回一声疑问:“嗯?”
雪衣却决然摇了点头,“我只是在想,我另有多久才气亲手采到那株寒影草。”
“你的意义是……”
想到这里,他俄然打了个激灵,赶紧走到案前,仓促写了几封信封好,唤来门外的侍卫,道:“马上将这几封信按着信封上的名字送到各城总兵大人手中,必然要快,晚了就要出大事了!”
哼,想要逼着他本身暴露马脚,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