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仲卿停下脚步，沉吟半晌，道：“是巩能方。”
闻言，流烟不由浅含笑了。
流烟还是点头，在他的搀扶下缓缓站起家来，任由他携着掠下屋顶，稳稳落地，俄然她仿佛想起了甚么，停了停脚步，“你没有问我，阿谁害死我爹娘的人是谁。”
隔着窗子望去，榻上那人睡得仿佛并不平稳，时不时地一阵惊慌，额上汗珠成串，隽眉紧紧皱着，半晌都未曾伸展开来。
他淡淡一笑，道：“直觉。另有，你看巩能方时，那种痛恨至极的眼神。”
定定地看了她半晌，他缓缓转过身去走到院子里，站在庭中抬眼望去，月光清澈，覆盖而下，带着一股寒凉的气味。
见她讶异地抬眼看他，他便悄悄一笑，“醒了。”
“饿了没？”他宠溺地看着她，“我们去找点吃的。”
听到“楼夙人”三个字，流烟的神采微微一变，眼底划过一抹凄然，她伸手翻开酒壶，抬头喝了两口，司仲卿本想禁止她，却在看清她脸上的哀思之色时，没由来地收回了手。
说着，她长长一叹，微微昂首，两行清泪顺颊而下，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现在，成果是一样的，但是，却因为他的一念之差，而让她受了那么多苦。
“烟……”他开口，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流烟没有回声，长长一声哽咽，眼泪澎湃而出。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嗜酒如命之人。”她悄悄开口，扒开他的手指，将酒壶从他手中拿了过来，“酒多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