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我倒是有些不乐意了,我蹙着眉看向姜岩,自嘲一笑,“你没资格这么说我,我就是为了钱才和秦勉在一起的,但是那又如何样,秦勉用了五十万把我买回秦家,名义上我是风风景光的秦太太,可实际上我过得连狗都不如,他不过是买我回秦家做他的泄愤东西罢了,我们之间,谈不上在乎不在乎。”
见我不说话,姜岩唇角扬起鄙夷的笑,“来病院到现在秦总都守着你,一步都没分开,他身上也有伤,却连擦药都不肯意去,执意守着你醒过来,可你呢?问过他吗?没有,你在想着别的男人。”
不等我开口,他冷冷问我,“想打电话给萧舒?”
“你不一起走?”我问他。
秦勉不睬会我的话,自顾自说,“我已经让姜岩给你订了机票,明早八点。”
那晚,我又失眠了。
我抬眸,泪眼婆娑地看着姜岩,“他如何……从不奉告我这些?”
当时我才明白,本来那晚,我在梦里喊的并不是嘉澍的名字,而是萧舒!
他如许压抑着统统的情感,我倒甘愿他痛痛快快地宣泄出来,骂我一顿,打我一顿,那也总比如许不痛不痒要好很多。
惭愧,该死的惭愧又一次涌上我的心头。
怪不得他从刘维国口中得知我和萧舒的干系以后只要半晌的气愤,并没有过量的情感窜改,本来是一早就晓得了?
我心头一紧,抬眸看着他,游移着将手机重新放回床头柜上,道,“我只是想问问……他有没有事……”
他回我,“我有些事要办!”
“那是因为你底子不体味秦总。”姜岩说,“是,秦总最后对你是不如何好,但厥后秦老是对你动了心的,只是他不善表达,内心的自大也总让他没有安然感,乃至于常常节制不住本身的情感,他弊端地觉得,让你对他产生害怕就会让你留在他身边。”
我完整震惊了,眼泪肆意横流,心狠狠抽痛起来。
我承认,我的确被姜岩的话震惊到了,我从不晓得这些,我从不晓得!
秦勉始终阴沉着脸,也不肯意看我,他说,“嘉澍和优昙明天有课,我还没来得及奉告他们你要走。”
我坐在病床上看着秦勉替我清算东西,“没干系。”
我仓猝站起家来追在秦勉身后,刚走出病房,却瞥见回廊绝顶站着的萧舒,他也穿戴病号服,漂亮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手上还打着石膏,他正目光定定地看着我。
怔忡的当头,只见萧舒正行动维艰地朝我走来。
就连萧舒的事,他也晓得,却埋没得这么好,当作全然不知。
房间里又传来脚步声,我觉得是秦勉返来了,仓猝回过甚去,却发明是姜岩。
还来不及想更多,秦勉来为我办出院,再让姜岩送我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