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固然分歧，可两架琴的音质倒是完整不异的，一样是一架能够杀人的利器，当然也一样能够将乐曲中的平和放大数倍。
一曲飞天弹完，上首的婼华面色已经规复了安静，只是眼眶里似是多了点东西，看着林清泉的眼神也有点怪。
婼华面色剧变，喝问道：“你那位长辈叫甚么？长甚么模样？”
《阳春白雪》在鬼域古琴的归纳下更显悠远，大殿中舒畅得让人昏昏欲睡，门口的侍女们都已经打起了打盹，林清泉悄悄昂首往上看去，却见婼华闭着双目，双手搭在扶手上，后背放松地靠在椅背，看起来似是睡着了普通。
林清泉暗自骂娘，这一个两个都脑筋有病，一会儿碧落，一会儿鬼域的，到底叫个啥名？
婼华缓缓展开眼，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清泉，问道：“此曲何名？”
“你在做甚么？为何要自作主张？”婼情气急废弛，大声吼怒，这个可爱的女人，竟然就如许透露了他的存在，她就没想过会有甚么样的结果吗？
“你这位长辈是你的甚么人？”婼华俄然问道。
面上却欢畅道：“谢帝君赐琴，奴婢会好生待这碧落琴的。”
内里响起了侍女们欣喜的声音，林清泉眼皮子也不抬一下，似老衲入定普通，等着上面的家伙发话。
“快看花圃里的花，竟然全着花了！”
婼华更是孔殷，问道：“你这位长辈可另有其他曲子吗？”
林清泉脑筋飞速运转，把宿世看过的狗血剧都拔拉了一遍，这才谨慎答道：“实在这位长辈与奴婢家并无血缘干系，他是奴婢的曾曾曾……曾祖父在山上捡返来的，当时受了很严峻的伤，厥后伤渐渐养好了，就在奴婢家里住了下来，并且这位长辈很奇特，不但长得美，并且还不见老，活了好长时候，直到奴婢来仙界之前才仙逝，面庞仍然还是那么美。”
林清泉眨了眨眼，点头道：“有的，只是这位长辈不准我将这些曲枪弹给外人听。”
婼华抬眸看向林清泉，轻声道：“用这架琴弹吧，本尊要听《阳春白雪》。”
血穹里的婼情不豫地哼了声，伸手摘了颗灵果啃了起来，中间的青鸟眼巴巴地看着仆人的嘴，它也好想吃啊，但是那棵大树好凶，连株草都不给它吃。
莫非他是真巴不得婼情死？
林清泉愣了愣，咬了咬牙，服从了婼情的唆使，弹起了《春回大地》。
幸亏未几会儿，琴音便打动了上面的煞星，殿中气候回暖，婼华重又闭上眼睛，身子更放松了，手指还跟着琴音在扶手上叩着。
婼情冷声道：“当然名为鬼域，上碧落下鬼域，碧落为阳，鬼域为阴，二者也可以是一体，不分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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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泉没理睬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林清泉轻吁了口气，将一曲弹完。
一曲弹完，婼华也还是没有反应，林清泉只得再反复弹下去，血穹里婼情沉声道：“弹《春回大地》。”
婼华面上的亮色更显，笑着问道：“那你长辈平时可有和你说些甚么？”
“回帝君，名《春回大地》，乃奴婢长辈临终前所作，奴婢这几日将它清算好后感觉尚可，便想着弹给帝君听。”
林清泉回声开端弹奏，这曲《飞天》据婼情说是他最爱听的，能够也是婼华最爱听的，她弹得格外当真。
“《飞天》？”婼华身子僵了，喃喃自语了老半天，然后命林清泉将此曲弹一遍。
婼华神采一怔，脑中似是响起了一个声音：
“下去吧，这琴就赐给你了，记着，此琴名叫碧落。”婼华在碧落两字说得很重。
急仓促地回到居处，她这才敢问婼情：“这琴到底叫甚么名？你和婼华的说法如何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