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来呀,到我的身边来。”
“不蝶儿!你不能来,千万不要过来……”文忻梓满脸急色,手中长箫挥动,顷刻间,大雁被击碎,刹时他消逝不见,只留下她和喧闹谷共舞。
“蝶儿,我在循环中等你。”
跟着夕照的到临,云清宫显得格外清冷,她独坐与满目秋色的院子里,纤手操琴。红色梅花罗裙烘托着她的冰肌玉肤,落寞的神情在春季里难过,那流淌而出的琴韵在为谁弹奏着一曲循环?
“忻梓。”当她幸运的展开了嘴角,神采却刹时乌青,一股黑血从口中喷溅出来……
锦儿吓得双手颤栗,扑通一声跪地,男孩进宫那是要当寺人的。
锦儿是她从皇背工中所救,她很喜好这个小宫女,明天如何会俄然呈现在云清宫?她对着锦儿招手表示,锦儿站在原地未动,只是冒死的对着她点头,再点头,摇的发丝都乱了,眼神中埋没着想说又不能说的痛苦。
一个黄色小巧的身影敏捷隐退到了花墙后,这张小脸上暴露了精密的汗水,大口的喘着粗气,她捂住狂跳的心脏,面前闪现出昨夜的画面……
“忻梓,我来了。”凌菲蝶展开双臂,身材变得像大雁一样轻巧,穿越而去。
“娘亲体弱多病,接受不了夫役。皇后娘娘,你就杀了奴婢吧,千万别伤害我的娘亲和弟弟!”
“小弟天生愚笨笨拙,只怕进宫来会惹得皇后不高兴,求求你皇后娘娘,不要让小弟进宫了。”
本日的琴弦仿佛和昔日不一样,有些锋利,一曲未完凌菲蝶的手指便流出了血,滴落在长袖上,很快和衣服上的梅花融为一体。
“忻梓,必然是你对不对?”凌菲蝶满脸温情的望着面前的锦盒,纤纤玉指伸向了盒子。
那层层相叠的云,竟变幻成为朵朵鲜红刺眼的玫瑰,在天空里游移,这不是蓝阳城喧闹谷的云彩吗?她仿似瞥见了假造的文忻梓站在山头吹箫,山风吹起他衣袂飘飘的白袍,一群落雁在他的上空几次沉沦,摆出两颗令民气碎的心形。
“锦儿啊,传闻你家里有个六岁的弟弟,不如送过来陪本宫吧。”
坤宁宫,一身红袍的刘皇后对着铜镜梳头,她的视线和腮部涂着很重的胭脂,嘴唇血红,烛火下她就像一个妖孽。
“来人!去刘伶西庄将那一老一少给我抓来!”
“等我,我现在就来了。”
盒子内里装着一副绣品,一经展开,凌菲蝶的眼睛刹时点亮。这是夕照下的蓝阳城,有一片角落恰是喧闹谷,在落日的余晖下闪着金色刺眼的光芒。盘曲的石桥,桥下的题莲甜睡未醒,杜鹃正盛开,白的如棉如雪,红的如火如茶,一丛丛装点在绿树翠竹之间。
“忻梓,公然是你,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她将手指放在嘴里吸吮,望向了亭边。河水正流淌下落日褪下的胭脂,闪着一缕斑斓之色。南飞燕,秋雨绵,回眸间,痴人怨。夕照中她的脸覆盖上了一层霞光,双目也在这片红色中变得晶莹。
这是一种势不成挡的力量,促使凌菲蝶伸出了玉手。那只手如铁钳,将她轻巧的身材拉入画卷中,接着,她听到了熟谙的箫声,看到了一袭白衣的文忻梓,正站在喧闹谷的山顶上吹箫。
刘皇后神采聚变,富丽的红袍在她的回身下,就像一阵龙卷风,将锦儿那小小的身躯淹没,几枚烛火刹时燃烧,结束了它那脆弱的生命。
一汪秋水一难忘,一段思情两人觞,一片痴心变难过,一腔难过幻幽梦。闭眸间,连珠簌簌白衣透,不晓得文忻梓转世到那里了?下一世?下一世另有多久?
“传闻你家里另有一个老母,辛者库恰好缺一个老奴,不如把他们母子一起接进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