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采夜闻声赶紧摸摸烛渊的额头,无声地安抚着他。然后用灵气将本身身上的湿气蒸干,取出歩医赠的仙灵液,倒在烛渊那血肉恍惚的伤口处。不一会那伤口便结了痂,再等半晌,那暗红色痂渣也掉了,暴露上面新长出的粉色嫩肉。
烛渊被云采夜亲了爪子,表情大好地呲开了嘴巴。固然他的满口尖牙并欠都雅,但云采夜却不嫌弃,还是和顺地看着他。烛渊收回爪子,在蓝星石上戳了几下——他的影象和目力都很好,早就看清并记下骨墨是如何翻开这盏莲灯的。
那盏莲灯衬着轻晃的蓝焰,如同凝集了无垠夜空中统统的星斗般,夺目而灿烂。
云采夜不由攥紧了拳,深吸一口气——
云采夜在看清烛渊的伤势后不由拧起了眉——烛渊右爪至腹中位置的鳞片都被掀掉了,暴露底下赤色恍惚的红肉坑。
夜色深沉,未曾停歇的天雨从九重天上肆意倾泻,且没有涓滴收敛之势越下越大,在卉木葳蕤的山林间腾起白茫茫的水雾,绕在破云峰山上,久久不散。
“阿丑?阿丑?”云采夜从随身照顾的玉色锦囊中取出软毛大氅,铺在石桌上,将烛渊悄悄放在上面,也顾不上本身浑身湿透就拍着烛渊的脸轻声喊道。
望着烛渊的伤口,云采夜感觉心都绞痛起来了。
烛渊捧着这盏星莲灯,往中间吐出一小团蓝色的火焰,扑灭了莲灯的灯芯后捧至云采夜面前。
云采夜眼眶有些潮湿,想必小门徒必然是觉得本身非常喜好这盏莲灯,以是即便是在那样的环境下,也不健忘紧握着它。张口深吸一口气,云采夜眨眨眼,散去眼里的雾气,握住烛渊的胖掌在上面亲了一口,小声骂道:“傻孩子,徒弟只想你好好的……”
烛渊一向缩成一团,像只小球般圆滚滚的。因他一向没有甚么反应,云采夜有些担忧——固然小门徒已经是仙体了,但他毕竟还小,被骨墨那么一摔,也不晓得伤得重不重。
在古玩店时,室内有灯,光芒敞亮,这盏莲灯本来的光芒就被减弱了。而现在,他们在一处无人的小亭里,被如帘的天雨包抄反对了外界统统声音,仿佛这世上只剩下他们两人普通。
“桀——”烛渊轻叫一声,扭着身材往云采夜怀里的更深处钻去,像是非常迷恋他的体温。
他本来筹算直接带着烛渊飞回云剑门再为他检察伤势的,毕竟如果真的伤得极重,他也好寻歩医来为烛渊疗伤。但不知为何才行至半路,烛渊就在他怀里挣动起来,哀声喊着,仿佛是伤口痛到极致了普通再也忍耐不得。加上天雨雨势逐步变大,在他御剑飞翔时从伞外吹了出去,云采夜就只好先带着烛渊来这个小亭子避会雨。
他其他六个弟子在他的照看下,万年来都未曾受过如此严峻的伤,更何况阿丑还那么小……想起烛渊平时里随便有些甚么不顺心的事,就眼里泛水闹委曲,背过身材只给他看屁股。而现在他腹间的半数鳞片都被刮去了,竟然一声不吭忍了那么久……
“呜桀……”烛渊见云采夜只是望着本身,又哼了几声。
云采夜清润如玉的声音在暗淡中响起,回荡在烛渊耳畔。烛渊稍稍歪头,盯着云采夜——他从没见过比云采夜对他更好的人。
那是一颗水滴状的蓝星石吊坠,内里星光荧荧——也是骨墨最后拿给他看的那盏蓝星石莲灯。
云采夜摸完小肉翼,就筹办摸烛渊的尾巴,却感遭到烛渊仿佛在用甚么东西拱着本身,因而他赶紧把胳膊松开了些。烛渊坐直了身材,俄然把一向紧握着右爪伸到云采夜下巴处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