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面如严霜,神采寂然,飞奔入天,寒冰神剑横在胸前,左手握住法诀,衣衫无风自舞,神剑霍然刺天,四句口诀回荡六合。
南宫寒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段浪竟是如此冲来,当真有大将之风;喜的是,正和了南宫寒之意。
六合庄严,一道红色身影从空落下,倒在遍及碎石的古道之上,没有了一丝动静。
一声闷哼,段浪虽在千钧一发之下接下寒冰剑凌厉剑气,却被震的倒飞出去,右手臂膀处,亦是被剑气所伤,鲜血逆流而出。
段浪眼波一晃,见那仿佛天神的南宫寒嘴角竟是排泄血液,当下明白了大半!更是毫不游移,如果让他策动胜利,到时必然败阵;身形一晃,好像鬼怪普通,向着那立于彼苍之上的白衣男人冲去。
“妖孽!去死!”南宫寒鲜明收回寒冰,没有一丝光彩,只要那好像秋波的剑刃映出了仆人刚毅的脸颊;段浪心中本就惶恐不定,猜想南宫寒强行发挥“天剑御雷术”本应真气不支,现在又是强行收回,更会大损元气,决计猜想不到会有如此一招,心下一急,那寒冰剑早已挥斩而下,忙是退后身形遁藏。
南宫寒并不欢畅,剑指段浪,冷冷道:“出尽力!”
阿谁,魔教女子!曾经,本身豁出性命去挽救的女子?
易峰没有答复,一个字也没有说,他握剑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只是他握着的剑,缓缓的垂下了。
柳月儿!
远处,那道天蓝身影悄悄拜别,仿佛仙子拜别那般,不沾一丝风尘,只是,有一道柔声,悄悄响起:
柳月儿冷静点头,嘴角还是挂着那一丝柔情的笑意,天蓝衣衫随风飞舞,柔声道:“徒弟待我恩重如山!我又如何能够叛变她呢?如果我叫你分开仙霞门,与我一起,你情愿么?”
跟着一声狠恶的声响过后,天空对峙的两道玄光鲜明临空而立,恰是柳月儿与易峰二人。
天邪鬼爪立于胸前,只是露着淡淡红芒,仿佛在等候着时候。
易峰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微微抿动,握着剑的手,那么的紧,仿佛惊骇着甚么?
柳月儿浅笑了,泛红的眼圈因为低着头的原因,没有被易峰瞥见;好久,她不再说一句话,仿佛时候已停顿在这一刻。
“九天玄刹,有望之境,
当它掉落下来的那一刻,一只白净的手,将它接住,握在手心,悄悄一扬,好像银针般向易峰飞去。
这短短一日的工夫,俄然间,从心间,一点一丝的渐渐翻滚起来,涌在心头,却不过半晌制止。
段浪瞳孔敏捷收缩,决计想不到南宫寒竟可一击击中,但若遁藏已千万来不及了!当下心中一横,其他六道残影消逝无踪,手中天邪鬼爪,当头迎上,不敢怠慢。
“既然如此!那便罢休一搏!”段浪话声果断,红芒烘托着那刚毅的脸,甚是诡异。
终究,正邪始终不两立!
没有人说话,只是悄悄的凝睇着,凝睇着对方,眼神,却不敢对视!
血花四溅,方才还凌厉非常的红芒鲜明消逝,段浪那几近不敢信赖的眼神爆裂而出,双眸中的恨意好像九幽厉鬼,只是身心的剧痛已让他目炫狼籍,精力恍忽。
“呜!”好像泉涌普通的鲜血从南宫寒口中吐出,看着段浪远去消逝的身影,喃喃道:“好可惜!不晓得,还可否比及当时!”
那般敞亮的眼眸里,闪动的是谁的身影?
雪望的痴了,似身材的疼痛也忘的一干二净。
“南宫寒!总有一日,我定会报这断臂之仇!”那声音包含着无边无尽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久久回荡在这幽深小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