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他混在家将中,上船前他绑了儿臣,把儿臣关在船仓中,然后脱了儿臣的衣服,易容成儿臣的模样,一向跟在爹爹身侧。”唐纸看着唐战更加变黑的神采,颤抖着说道。
但是此时却听‘嘭’的一声,一片七色玄光,在孔乐胸前闪过,竟是将夜敖震的倒飞而去。
两指一点,金龙吼怒而出,从天而降,龙吟漫天。
金芒中,残垣里,一只尽是血污的手掌,吃力的抬起,眼睛定定的望向远处符阵当中的苏杉。
“呵呵,无凭无据,‘朝阳宫乐空’,只是他的一个自称罢了,查来也是无用,乃至他那样貌是真是假,都说不准……”夜敖瞥眼看向唐战,接着道:“来刺杀大晋皇上,又满身而退,如此,朕便已是输了,只发个通缉,传遍天下便是!”
苏杉骑着小黑驴自符阵中一跃而出,谨慎谨慎的尾跟着那黑衣人,离得远远的跟了上去,身上贴着隔断符阵压力的符纸,涓滴未受符阵影响。
“撤除那几个老怪物不算,他们勉强算是三代弟子吧……”莫阳天望了一眼唐战,然后沉声说道。
“第几代?”唐战喃喃问道。
唐战话没说完便被莫阳天打断道:“这些人我都认得,朝阳宫除了摇光一脉,其他六峰排头名的弟子明天年是到齐了。”
两民气中各怀苦衷的沿途而返,回到御舟之时,却见那夜敖已经规复如常,美酒好菜未曾断绝,就仿佛方才突如其来的统统都未产生过一样。
唐战刚要破口痛骂,忽的浑身一震,像是俄然想到了甚么,低声喃喃念叨:“不会的,不会是他,他胆量不成能会那么大,不会的……”
“不,不见了,儿,儿臣也不知他此时去哪了。”唐纸低着头,说道。
大臣,士卒,在夜敖退场的一瞬,便早已目瞪口呆,在此之前谁也不敢信赖那大晋昏庸的帝王,竟会有一身如此惊世骇俗的玄力。
夜敖此时端坐在首坐,手中捧着一卷桑皮纸,举起对着唐战表示了一下,接着说道:“先把这事放一边,唐国公可知这画上之地是那边?”
“爹,是,是四弟他,他…”唐纸扭扭捏捏的说道。
“师弟你在这里大展神威,惊天动地,我如何能不过来瞧一瞧?”那青年见孔乐面色有些尴尬,随即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呵呵……,逗你的,是你那古怪徒弟见你下山太久,令我们回山时,顺带把你抓归去,你可惨了!”
“走吧!还要归去禀告圣上。”
孔乐吐出一口鲜血,带出了大半氛围,堵塞感垂垂上窜,奇特的是身上固然还是伤的严峻,但夜敖的第三招所带来的伤害却没有设想中的大,他高低打量一番,心觉奇特之极。
漫天的乌云此时又垂垂围拢,凛冽的风声里,那青年一把抓住他身边的孔乐,身躯随之飘摇而上,没入云层当中,竟是涓滴未曾理睬那面色丢脸的二位国公,而这二位国公……也真的没有脱手禁止。
夜敖闻言,脸上却毫无喜色,肃立虚空,歪了歪头,仿佛很高兴的模样,笑说道:“人间有你这般牙尖嘴利之徒,也甚叫朕欣喜,朕倒真但愿你能挡下第三招,也好叫朕有来由放你一马,随朕回宫当个小寺人,倒也风趣得紧。”
唐战闻言一惊,答了声‘是’,然后悄悄退下,心中所想不为人知,只是单独肃立一角。
苏杉面上难忍动容之色,就在贰心底踌躇的顷刻,金龙已至孔乐身前,‘轰’的一声,连同御舟一同击碎,余势顶在孔乐满身,带着他坠入河底,砸出一个庞大的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