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压消逝,清河长老的双瞳再度规复浑浊昏黄之态,一道衰老的声音从他的喉间缓缓传出,带着些许沙哑沧桑。
清河长老已经放行,也就申明萧澈合格了。
穿过了十几个悠长的廊道,萧澈的面前俄然呈现一片姹紫嫣红的花海,繁花如锦,曼丽多姿,让人有些应接不暇,在花海以后,隔着一个走廊,便模糊可见一个青砖黛瓦的小院落。
闻言,萧澈徐行走下擂台,目光也看向谢知礼。
天井的氛围与院外别无二致,一株青竹,两棵红梅,尤显清净。小院只要一个房舍,门前两个保护,须发斑白,皆是上了年纪,淡然鹄立,浑身气味如同盘石不动,令人看不出深浅。
“三弟,萧澈通过炫光流云阵,现在让他与老爷子见上一面,你应当没有贰言了吧?”谢知仁安静道。
“清净不必然是功德。”谢观棋并不在乎萧澈的话中之意,转过身去,跨入了小院当中。
这谢知礼确切很有城府,纵使心中愤怒,脸上却没有表示出半分,还是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开口道:“这是天然,他通过了考核,便有这资格成为我谢家的座上宾,去看望一下老爷子,也是合情公道。”
“故交之子?”右边的清河长老视线微抬,本来浑浊昏黄的眼眸蓦地间射出一道精光,掠向站在谢观棋身后的萧澈。
看着他们仓促而狼狈的身影,萧澈并未放在心上,但想到几人之前毫不留手的杀招,眼神倒是一冷。
“大师都散了!棋儿,你带萧澈去看望老爷子吧!”谢知仁摆了摆手,也分开了演武场。
作为谢家三爷,他对炫光流云阵再体味不过了,这联击战阵要发挥出来最起码需求六人,只要落空一人的力量,就会导致全部阵法崩溃。
一袭白衣的谢观棋不快不慢地走在前面带路,萧澈则是悠然跟从在其身后,左顾右盼,并未曾与谢观棋扳谈,而前者仿佛也没有开口的筹算,一起前行,两人无言。
萧澈一剑重伤了此中一人,就已经破开了阵法的关键,分出了胜负。
贰心中虽是方向萧澈,不想看到后者落败,但当他看着家属一向引觉得傲的第一战阵被人破开的时候,那种表情却实在称得上五味杂陈。
“这么看起来,谢家内部公然不是铁板一块。”萧澈心中嘲笑,谢家到了今时本日的境地,尚且还不能同心合力,难怪这些年这个家属会落败得这么敏捷。
“环境养人啊,难怪世家多出纨绔,但他们的气质眼界却还是不是平常豪门后辈可比。”目睹了一起的风景,萧澈心中暗道。
“是!”听到家主发话,其他五人齐声应道,心中倒是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如果持续战役下去,受伤在所不免,且观这少年脱手的凌厉与霸道,纵使是在谢家,也难保他不会痛下杀手。
想到这里,萧澈目光不露陈迹地从谢知仁,谢知礼等谢家职位较高的几人身上掠过,带着多少玩味之意。
“父亲,现在该如何办?!难不成真的要让他去见爷爷?”看到萧澈大出风头,谢铭书的确是恨得咬牙切齿,微微发肿的脸颊更是炽热得发红,说不清是热诚而至还是愤懑难平。
“小清儿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在两人进入通道当中,之前一向未曾开口乃至没有伸开眼睛的清幽长老,缓缓说出一句话,悠远难过的声音,沉得好似一声感喟。
擂台上,除了重伤昏倒的一人,其他五人尽皆神采惶恐,眼中尽是难以置信。而观战的谢家世人一样也是目瞪口呆,他们全然不敢信赖家属最强的联击战阵竟然会被面前这个出身卑贱的小子,一剑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