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陵王妃聪明,能谋善断,想必早就有了主张,只是嫌费事,想借他之手,堵住悠悠众口罢了!
“看甚么呢?”
未几时,沈南烟又道,“当然了,有罚就得有赏……凡是胜利抓捕匪贼的,本妃出银子,十户人家,各赏白银十两。”
“凡是有供应匪贼线索的,只要本妃核实无误,也赏十两白银,并且,其亲人可免受连坐之罪。”
正了正身子,郭斯辰正色道,“王妃请讲。”
俄然被点名,云拾收回视野,沉声应道。
“我看谁敢动我?”中年男人边说边试图后退,“皇上身边的红人,魏谦魏大人,那是我亲叔叔……”
扫了眼伏跪在地的世人,沈南烟对中间人道,“给郭刺史赐坐。”
别说临时当个傀儡了,只要能完整断根豫州匪患,就是让他背锅,让他搭上他这条命都行!
“尔等见了王妃不知问安,还言行无状,就不怕被治个以下犯上之罪?”
“他就是你亲爹,本日也救不了你!”
“下官拜见陵王妃,陵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本妃为所欲为惯了,既讲事理,又不讲情面……你们最好不要摸索本妃的底线!”
“本官奉告你们,不是每一个王妃都配得上一声千岁,放眼全部大晟,细数历朝历代,也就只要陵王妃一人!”
闻言,世人如梦初醒,学着郭刺史的模样,重重叩首,“吾等拜见陵王妃,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全都给本妃跪下!”
郭斯辰瞥着陵王妃的神采,忐忑地在台阶下的椅子上坐好。
“娘娘谈笑了,有事您叮咛下官一声就好。”
一个挨了几鞭子的中年男人,快速挺直脊背,非常恼火地吼道:
见他迟迟不敢坐下,沈南烟旁若无人地开口,“郭刺史来得恰好,本妃刚巧有事要同你筹议。”
“都弄好了以后,找人替他写份诉状,连带着他一起送去金陵,让他去敲登闻鼓。”
郭斯辰心中乐开了花,可面上却摆出一副忧愁之色。
“部属在。”
她虽未施粉黛,头发也只是简朴用一根玉簪束着,却美得不成方物,直叫人看得移不开眼。
“如果有匪贼在广平郡内出没,不管他做没做恶,凡是被本妃的人抓到了,皆诛九族,玩忽职守的卫队,百口一起落罪!”
“娘娘……”
“是,部属领命。”
“你们不要太放肆了!就是当初皇上出行,路过豫州,也没有说不让百姓昂首去看的事理!”
“是。”
“眼下城内兵力空虚,本妃想着,保卫故里,大家有责……让百姓们都参与到剿匪一事中,还怕没有安生日子过吗?”
男人好面儿,又在广平郡逞惯了威风,虽惊骇,还是挺着胸脯,硬着头皮号令。
“天子犯法尚且与百姓同罪,你戋戋一个王妃,光天化日下,当众残害百姓,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吗?”
沈南烟刹时黑脸,周身杀气腾腾,音色愈发狠戾。
沈南烟瞥向不远处一向盯着孟迟的云拾,较着有些不耐烦。
一个身形健硕的年青男人顿时上前,半跪抱拳。
郭斯辰躬身施礼,“谢陵王妃!”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四周胡同里越聚越多的百姓,再看看整条街一眼望不到头的,魁伟威猛的兵士们,郭斯辰大抵明白了些甚么。
郭斯辰坐立难安,刚想起家,对上沈南烟不满的眼神,又悄悄坐了归去。
“依本妃所见,不如以十户为一个单位,每户派出一人,构成卫队,每四个时候停止一次轮换,不分日夜,每日巡城。”
豫州刺史郭斯辰孔殷火燎地赶过来,没等马车停稳就跳了下来,快步跑到沈南烟面前跪地叩首。
有兵士俄然挥动马鞭,狠狠砸在几个男人背上,“猖獗!尔等胆敢直视王妃?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