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荣禄不成思议地瞪大眼睛,危急时候,他瞄着流萤的马脚,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腰。
那跪了一地的大臣们一个接一个地由跪改坐,龇牙咧嘴地揉着本身的小腿和膝盖……
云梦抱着沈南烟刚跑到殿门口,乌泱乌泱的大臣和侍卫们便敏捷涌了上来,见状,云梦与流萤不得不带着沈南烟退回到殿内。
说完,小寺人狠狠剜了那大臣一眼,撒丫子就跑。
流萤忽地定住,缓缓转头去看沈南烟,“主子?”
武安王达奚多隆瞧着面前这景象,刹时喜上眉梢……
瞧着那些慌里镇静地从千秋殿里跑出来的小寺人,空位上那些或站或跪的大臣们,内心不由得格登一声,莫不是王上出事了?
太,太医?
“是!”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朝他们杀来的女人,竟鬼使神差地把弯刀一扔,徒手就握上了那白刃!
“可王上有命,没有……”
“你们瞧她们手里的刀……”未几时,他极力摆出一副悲忿焦心的模样,扯着嗓子放声大吼,“不好!王上定是出事了!”
她紧捂着心口,伸直在地上,额头上充满了细精密密的汗……
“武安王,王上现下如何,我们都还不清楚,怎可仅凭臆断,便对公主倒霉?何况,这里是王宫,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音落,眼泪顺着沈南烟的眼角,不受控地大颗大颗地滚落……
达奚多颜脑袋‘轰’的一声,呵,他就说她是他的女儿么,她还不信!
流萤抬眸,眼底杀意满盈,她暗戳戳地取出沈南烟藏在身上的匕首,霍地直奔达奚多颜而去,“敢伤我主子,我要你的狗命!”
“诸位大人,不是我拓跋君赫危言耸听,安阳公主如果在西夏有半点儿差池,晟国的摄政王,必然会出兵攻打西夏!”
众臣交头接耳,拓跋君赫打量着面远景象,持续放声道,“你们不清楚吗?金国就是前车之鉴!”
流萤将带血的匕首置于身前,警戒地环顾四周,神情略微有些镇静,“主子,现在如何办?”
“没有甚么?”一向沉默的达奚多吉终究忍不住喝道,“都甚么时候了?王上都存亡未卜了……你们还惦记取怕违背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