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地上俄然跪下为刘文达讨情的数十名大臣,沈南烟眸色愈沉,周身杀气腾然。
“好,那孤就让你心折口服!”达奚嘉衍蹙着眉眼拂袖落座,将沈南烟晨起时教给他的行动语气,学得惟妙惟肖,“来人,把王姐批阅的奏折尽数分发下去!”
荣禄冷不丁开口说出的话,惊得在场世人倒吸一口冷气。
“既是如此,那就抽签吧!”沈南烟看向云柒,“筹办下名签,抽到谁,本宫就先去见谁!”
刘文达声嘶力竭,冷冷环顾四周,却无一人应和!
说多错多,传闻过更见地过沈南烟的手腕脾气,天然没人敢冒然开口。
“太保刘文达,劫夺民田,操控国库,结党营私,卖官卖爵……”
“猖獗!”达奚嘉衍顿时拍案而起,气势实足,“刘太保,你怎敢当众唾骂王姐?”
长公主本就率性,不拘末节……还公开养了好几个面首,这选驸马如果搞得跟选妃一样,还不得惹其他几国笑话?
刘文达瞧着那不竭发给各位大臣的奏折,顿时傻了眼,只一夜之间,这如何能够?
莫非长公主想拿赫连家开刀……
有大臣忽地跪地,重重叩首,“还请长公主息怒,刘太保奉养三代帝王,这三十多年来竭忠失职,本日只是一时讲错,罪不至死啊!”
“将来的驸马,必然要殿下亲身选定才行,不然不如不嫁……”
“长公主驾到——”
看来长公主已然做了决定……
“陛下!老臣那里说错了?老臣不平!”
“王姐今晨来看孤,说昨日有位齐大人,帮她抽签抽到了赫连将军家的小儿子,赫连应。”
伴着寺人的唱声,沈南烟金冠束发,身披火红色披风,大步迈入太极殿。
“欸!秦大人此言差矣,选亲,订婚,结婚……哪一样不需求花时候来筹办?现在动手恰是时候!”
他们有民气惊胆战,有人感到不成思议,有人赞叹于沈南烟的魄力与效力……
“是!”
沈南烟每说出一条罪行,便将呼应的罪证用力扔向玉阶下的大臣们……
先王遗诏上可清清楚楚地写着,除非摄政长公主主动退位,不然统统奏章,都得有她的批红才作数!
“依着先王的意义,长公主吃过盲婚哑嫁的亏,决计不能再随便许小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