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被死死按在地上的刘芷嫣双目猩红,靠近崩溃,“沈南烟,明显就是因为你的话,我才被达奚淳雅盯上的,我……”
“他固然成过婚,但他院中毕竟连个通房丫环都没有,再加上赫连一族的光荣,达奚淳雅的身份,你感觉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沈南烟字字诛心,句句带血。
如此一来,她也算报了刘氏一族的仇,将来地府之下,她也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列祖列宗面前,得祖宗庇佑……
我们这个长公主还挺成心机的,提及话来百无忌讳!
旁人一听就听得出谁对谁错,谁是阿谁白眼儿狼!可恰好刘芷嫣还是不懂,她仍宿恨沈南烟入骨。
刘芷嫣面色惨白如纸,和着脸上那整片整片被石子划出的血痕,另有额头上的肿胀青紫,的确丑如恶鬼。
她恐怕沈南烟接下来再说些甚么,不断地挣扎,告饶,“民女错了,民女真的晓得错了,民女能够立即分开朝歌城,分开西夏!”
“胡说?呵,你日日藏在茶馆里,透过窗缝偷窥街上那些权贵家的公子,颠末再三遴选,你看中了赫连铮。”
“就是!她纯纯是该死!不是说给她银子了吗,有钱去哪儿太小日子不好?竟跑这儿以卵击石来了!”
刘家旁系死的死,下狱的下狱,如果哪日他们逃了,或被放了,定会找她这个刘文达的远亲血脉报仇!当时她该如何是好?
“猖獗!你敢唾骂当朝长公主?”流萤手起刀落,顿时割了她的舌头。
“如何不说话了?”沈南烟嗤鼻嘲笑,“刘芷嫣,刘文达活着的时候,你在家中就不得宠,顶着个嫡出的身份,却被生母嫌弃,过得并不快意。”
“看着那些上门提亲的人,你总感觉本身会落得跟她们一样的了局……因而,你开端本身寻觅想结婚的工具。”
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既然她刘芷嫣这么死不要脸,她又何必再不幸她?
“你,你胡说!”刘芷嫣止了哭声,心中愈发地惊骇。
沈南烟瞪着趴在地上骂骂咧咧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齿。
“呵!”暗处,慕容澈俄然出声,语气不阴不阳的,“长公主对旁人倒是都怀着一份仁善之心,唯独对本王……”
瞄着越聚越多的百姓,沈南烟冷静扶额,这如何郊区还住着这么多人?
她恨沈南烟为何屠了刘家满门,唯独就放过了她?这要她如何面对刘家列祖列宗?
刘芷嫣:“呜……”
人群里,有百姓大喊,“草民信赖长公主!一个肯为先夫人殉情的人,是绝对不会主动去招惹旁人的!”
“就是!人家赫连至公子向来都不流连烟花酒巷,乃至都没纳过妾!她刘芷嫣是长得都雅,还是有甚么过人之术,人家能看中她?”
沈南烟看他那副略带委曲的模样,眉心直跳,未几时,她抬眸看向世人,沉声道:
“刘芷嫣,你落到明天这个境地,都是你自找的,你怨不了任何人!”
“可谁都别想往本宫头上乱扣屎盆子,就算哪日本宫薨了,他日史乘之上,谁也别想乱写本宫一笔!”
恩将仇报,企图暗害她家主子,就算她主子心软,慕南王也决计不会放过她!
“本宫进朝歌城的前一日,是你设想将赫连铮引到了酒坊,亦是你给他用了大量的催情药……”
“啊!”
“……”
“呵!”瞧着刘芷嫣眼中的惊惧之色,沈南烟淡淡勾唇,笑意不达眼底。
“可碍于当时街道两旁都是百姓,人挤人的他底子无处可躲,而你又一向往他身上贴,这才会让四周不知情的人产生了曲解……而那也是你打算的一部分!”
沈南烟的神采早就丢脸到了顶点,浑身透着瘆人的寒意,见她不断地口吐鲜血,在那儿收回“呜呜呜”的声音,也涓滴不感觉她不幸,并未怒斥流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