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等着的大臣们,另有各国使臣们,纷繁跪地叩首,“臣等拜见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驾!”
“是!”
“且不说在我北朔,天子犯法尚且与百姓同罪!此女既在贵国犯下此等天神共愤之事,还请长公主遵循西夏律法,对其严加措置,北朔高低,绝对心折口服!”
莫非这是他为了摆脱她,设下的圈套?
桑南使臣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齐齐上前,扑通一声就给沈南烟跪下了,“长公主殿下,我桑北国小,却也不容别人随便欺辱……”
“平身!”
“带路!”
不得不说,人长得标致是好,文武百官都会捧着哄着,就连一贯不近女色的大晟战神,都肯心甘甘心肠为她这张脸放弃统统,甘心做她的掌中玩物!
“她辱人伤人,她另有这类正理?还真是活得久了,甚么都能见地到啊!”
冷风拂面而来,刹时吹落了沈南烟头上的兜帽,世人这才看清,长公主殿下竟未施粉黛,也没来得及挽发……可见她是一得了动静,立即就赶过来了!
纳兰昭狠狠剜了那群北朔使臣一眼,心说就凭她藏起来的北朔兵符,就凭阿茹娜公主对她的交谊,她就不信她不能活着走出西夏!
她不过就是会些医术罢了,他日晟国追杀围歼于他,这个女人还能陪他上疆场不成?
冷风簌簌,夜色清洌,四下有暗影摇摆。
他们……如何会在一起?他们不是分开了吗?纳兰昭难以信赖……
晚宴上没看逼真,还觉得她真的是个治国奇才,没想到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花瓶罢了!
“阿谁纳兰昭,人在哪儿呢?”
沈南烟大步行至纳兰昭身前,云梦见她仍旧直挺挺地站着,对着她的膝窝,“哐哐”就是两脚。
纳兰昭瞪着那张倾国倾城,艳绝天下的脸,不屑地轻嗤了声。
纳兰昭转眸刹时,一眼就看到了沈南烟锁骨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齿痕……
流萤云梦见状,敏捷上前……
“霍修?她一共伤了我们多少人?”
“兵符在我手里,有何不成?”纳兰昭这一声吼,大有气吞江山之势,不愧是久经疆场的将军。
“回长公主……”霍修咬牙切齿,“死了五名弟兄,伤了九个……”
她目力极好,她肯定,慕容澈确切是进了那间寝殿,并且再也没有出去过。
目睹长公主到了,四周人仿佛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
她下认识地想问,是谁干的……就见慕容澈蹙着眉头,大步走了过来。
“传本宫旨意,除了朝廷应给的抚恤,死了的兄弟,每人添十两黄金。”
“慕容澈,只要你救我,只要你承诺跟我在一起,纳兰家手中的五十万北朔雄师就是你的……”
“本宫听懂了,你的意义是,谁强谁有理,谁弱谁该死呗?”
我们?纳兰昭定定地看着面前漂亮威武,霸气侧漏的男人,他的眼里竟全都是沈南烟阿谁花瓶,连个眼角余光都未曾给她?
远远瞥见长公主府的马车,禁军统领霍修顿时策马迎了上去。
沈南烟悄悄叹了一声,缓缓伸脱手来。
“哼!”有西夏官员冷哼一声,“既是如此,那如果长公主的狼卫出面,是不是便能够把北朔使团全数杀了?”
“……”
不对,看那男人的反应,不像……
“谢长公主!”
“呵,你是在笑吗?”沈南烟蹙着眉眼,阴鸷的眸子里,翻涌着瘆人的狠戾……
沈南烟弯下身子,一双美到极致,泛着浓厚杀意的凤眸,直勾勾地盯着面前死光临头,却还是张狂的女人。
“因着她身份特别,实在没合适的地儿关她,眼下人被捆着,就站在承天门与永安门之间呢!”
北朔使团听得盗汗直流,赶紧跪地,叩首不起,“公主殿下息怒,纳兰昭之言,吾等全然不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