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放心,主子定一字不落地转告拓跋将军。”
尉鹤引疾步进门,看着面前不堪的一幕,太阳穴突突直跳。
阿谁帮她偷偷将宁王殿下拐来的丫环,与尉子衿同流合污,亦是恶有恶报,不值得人怜悯!
“公主殿下息怒……”
荣禄仓猝躬身,“回长公主,这里是烧毁的冷宫。”
“你这个孝子!”
“如何能够?”闻言,尉鹤引顿时变了神采。
哼!还不如在那广场上候着呢!
悄悄思考了一瞬,他语气幽幽隧道,“尉太师,那两个犯事儿的男人都是北朔使臣……”
悄悄叹了一声,她抬眸看向不远处,“荣禄?”
尉鹤引身形颤了颤,生硬地转过甚去,面无神采地看着荣禄,他想说甚么?
尉鹤引踉跄着走到沈南烟身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连连叩首,“老臣……老臣教子无方,老臣罪该万死啊……”
瞥着一旁跪着的,几近不着一物两个男人,流萤一双眸子子瞪得斗大正圆,随即有些心虚地垂下了脑袋……
他强忍着心机上的不适,径直朝那两具变了色彩的尸身走去……
一贯文质彬彬,以德服人的尉鹤引,猝不及防间抬脚,猛地踹向尉玉林,直看得四周人悄悄咂舌……
待看到那张熟谙的,曾经被尉氏家属寄以厚望的脸,尉鹤引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瞬时呼吸停滞,僵在了当场。
“奉告拓跋天德,本宫从不做亏蚀买卖,也不留无用之人!”
沈南烟转眸看向尉鹤引,“尉太师,你是奉养了三代君王的老臣,你且归去好好想想,新王年幼,我西夏正处乱局当中,你到底想要甚么?你尉氏一族,又想何去何从?”
“启禀长公主,吾等在寻觅宁王殿下时,恰好发明两具女尸,此中一具疑似先王继后尉子衿……”
“喏!”荣禄躬身施礼。
自作自受,该死她尉子衿命丧于此!
“滚蛋!”
他在说甚么?!
“主子在!”
目睹尉玉林眼神闪躲,暗自扣着掌心,较着有些烦躁,尉鹤引面色瞬白,抬脚仓猝往殿门方向走去。
沈南烟蹙眉,“你们父子如何过来了?”
尉鹤引不语,冷静垂泪。
都是浸淫在宦海多年的老油条了,后宅妇人的那些个手腕,尉鹤引也自是如数家珍,他立即明白了荣禄的意义。
就算没有那药粉,主子腹中的孩儿,主子的性命,怕是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