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祭低头沉默,一句话没说。
痕祭竟然让他成了魔界最大的笑话!
“被打残了?”它低声问,口气里听不出悲喜,只要冷酷。
“没有。”夙离低垂着眼睑,细心地在凤尾上撒上药粉。
“这么大的事你不晓得?”融洛假装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你还没出世。这就难怪你不晓得了。”
融洛微愣,眸子子转几转,劝道:“二十三弟,你打不过我的,还是不要浪吃力量了,再说了,一只断翅的鸟罢了,值得吗?”
“来,先喝杯酒,消消气。”融洛倒了杯酒给他。
说着,他推了一把,一美人不甘心肠扭着水蛇腰,走了上来。
痕祭不说话,只是盯着融洛。
融洛脸上的笑意僵住,忽而勾住他的肩膀,拉着他坐下:“生这么大气干吗?不就是个宠物吗?别的不说,只要三哥这里有的,你随便挑!”
“是啊,打不过。”夙离当真地说,“可他还是去了。”
说到这里,他的态度卑劣,目光凶恶,满满地都是恨意:“你看看三哥这张脸,你别觉得现在这么帅气,可一万年前我还是个丑八怪!不晓得被多少人笑话呢!”
见此,融洛觉得他被说动了,俄然洋洋得意起来:“我得知父王把那只凤凰收了,我求他把它交给我,可父王却给了你,哼!父王偏疼你,这我也就不说甚么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明天必然将它杀了,以泄我心头之恨。”
“为甚么?”痕祭抬起眼皮,冷冷地问。
好久,它说:“他打不过他……”
……
痕祭的神采暗沉下来,三哥到处与他反面,现在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可唯有一点不明白,那只鸟和弦尘不是有仇吗?它的羽翼不就是他剪的吗?三哥如何说是它的恋人?
好酒淫乐的来宾们虽说不纵情,但还是从命了融洛,嘴上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他总说二十三弟,却从未喊过太子,申明在他眼里,从未把他真合法作太子对待。别说痕祭年纪小,但对这类事格外敏感的他,立即就听出了刺。
融洛本想先把他放倒了再说!
它眨眨眼,歪着脑袋,仿佛在思虑着甚么,停顿好久,道:“还是别死的好,如果死了,我或许没那么好命,有个这么好乱来的仆人了。”
“哦……”凤凰趴在柔嫩的孔雀羽毛上,微微沉吟,“这么小就残了,也挺惨的。”
夙离俄然转头,看向它那双经常浑沌的眼睛:“你但愿是甚么成果?”
不管这么多,他先打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