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嫖闻言一愣,明显,她还向来未曾思虑过如果有朝一日太皇太后故去以后局势会当如何生长。
顿了顿,刘嫖一扫刚才的寂然,规复了一脸倨傲的神情,冷哼一声道:“不过,我儿也不必过于担忧!有太皇太后她白叟家在,我看他们谁敢给阿娇你找不痛快,哼~~!”
哎,不轻易啊!您老总算是想通咯!
“哼哼,恩典?!这皇宫当中何时讲过甚么恩典?娘亲,您也是皇室中人,亦是在这皇宫当中浸淫多年、几经沉浮的白叟咯,在这深宫当中,您见过几个顾念恩德的皇家人?何况,彻儿他可不是甚么浅显的皇族中人呐!他但是这大汉的天子、当今的圣上呐!说甚么从龙之功他定不敢忘。呵呵……孩儿却只晓得由来都是狡兔死而喽啰烹,鸟兽尽则良弓藏!说句不该说的话儿,想当年,那韩信,为高祖天子打下这大汉江山立下了不知多少汗马功绩,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个惨死于未央宫中的了局么?!和他比起来,娘亲您的那点子从龙之功还真是不敷瞧得紧!想那韩信都不能令高祖天子顾念起半分的昔日恩德,予他荣养平生;何况娘亲您的那点子微末之功呢?到得刘彻完整手掌朝纲之日,他又能记得我们母女俩予他的恩典几分?帝王啊,夙来都是最无情的!我们可不能希冀着他刘彻会对我们母女念及甚么昔日的恩典呐!”
刘嫖闻言,重重一拍身边的案几道:“我看他们谁敢胡说话儿?!还真是反了不成?我儿勿怕,有太皇太后她白叟家在呐,我看他们谁敢陷为娘的阿娇于不义!哼~~!”
瞅着女儿这爱娇的小模样,刘嫖一时哭笑不得,一迭声的悄悄低喃道:“我的阿娇啊,娘的宝贝阿娇啊!早知如此,为娘当日倒不如将你下嫁给个世家后辈也便罢咯。若真是如此,说不得我儿比之现在这般,要过得更加称心快意上很多哩!唉~~,唉~~,唉~~”
那么久今后的事儿,真的有需求去考虑么?
可惜,现在说这些仿佛有些为时已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