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黄继杰的话,本来另有些惊骇的三名剿匪军现在倒是非常打动。
毕竟这么较着的圈套,只要不是脑筋进水了,都不会冒然去救人。不然就真是救人不成,还得往内里搭上几个。
“快走,不要在这里啰哩啰嗦的。怕也没用,怕就不消死了吗?谁叫你甚么不干,非要去干反贼,该死被砍头…”这时,黄继杰身后的衙役狠狠的推了黄继杰一把,很不耐烦的说道。
“终究到法场了吗?或许也该如许结束了。这里埋伏丛丛,杨艺鸣,你可千万不要带着其他的兄弟来救援我们,不然我绝对不会谅解你。”囚车上,黄继杰环顾了一下四周以后,光荣之余至于却也不免失落的念叨。
“你说吧!你不是说你怕吗?说出来让大师听听,你怕甚么?”李达民对着黄继杰嘲笑的问道。
“哼,本官吓不住那些反贼,还镇不住你们这群蚁民?这朝廷终归是有朝廷严肃才行,又如何能是你们这群蚁民能妄议的?你们不过是一群可有可无的蚁民罢了,还真觉得你们能反上天了。”
“是,大人…”衙役仓猝抱拳回道。
“但是,人固有一死,不是重于泰山就是轻如羽毛。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碌碌有为,死在床上也就这么死去了。但是,能轰轰烈烈,为了心中的胡想去拼一拼,那怕是长久,也不消哀伤。孔子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就是说,你只要找到你心中的真谛,就没有需求在乎存亡了。”
李达民的一问,也是同业的三个死囚以及中间百姓的疑问。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们的祈求声,俄然间,一股风吹来,带来了一阵可贵的舒爽。
被李达民下达号令的衙役略微一愣,然后就赶紧用手推着黄继杰向前行,不过动手力度却仿佛没有方才那么重。
捉捕救援反贼固然有功可领,但是死伤倒是再所不免,但是这功绩常常是上面的领,死伤倒是本身受。上面只要在“知己发明”时才会让出蝇头小利出来,但是对于死去的人而言,一家子倒是得不偿失。
这时,囚车中间的衙役也繁忙了起来,把囚车上的四人纷繁解下囚车,验明真身,筹办押送到法场上去。
“不,你想多了,我们可不是他们的主子,我们只是他们主子的阿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