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秧的家什都搁那边摆着,犁铁上的泥巴都是新奇的,伉俪俩一看就晓得是刚忙活完从地里返来。
这一次回家,除了给二丫头买了些零嘴,李文秀其他的东西也没少带。
“爸!”
给儿子拿了双拖鞋出来,就进了厨房里忙活。
这年初,国度打算生养的政策抓得紧,上行下效,上面压得短长,上面的人也是一个劲儿地往严里抓,恨不得掘地三尺。
躲胎这类事,只要村里不说,上面不嚼舌根,镇上那里管得过来,10月怀胎,孩子平生下来谁还管得着谁
估摸着是被前面江水家的动静给闹的。
有了这个由头在内里,徐的妹把江水媳妇躲胎的事情说漏了嘴,要说美满是偶然的,那必定没人信。
现在到了江水跟他媳妇头上,上面熟了两胎都是闺女,再想怀第三胎,那里是那么轻易的事情。
李文秀这是真有点叫屈。
看来事情远比他想的要毒手很多。
李文秀几近是动动脚指头想想都晓得,这事,必定没完!
给李日和和刘金兰一人买了件春季穿的外套,还是开春新上市的格式。
李文秀嘿嘿笑了两声。
村里哪会不是有点事情,一顿饭的工夫就传得到处都是了。
“妈,江水家这事镇上是咋晓得了,过年的时候不是瞒得挺严实的。”
顿时5月份加盟的店一开张,6家加盟店,每个月上缴的利润恐怕也不会低于这个数,乃至两倍的数字。
刘金兰瞧着儿子脸上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固然内心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也没动真格的。
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自个儿子“败家”的德行,她是最清楚的。
李红梅做事勤奋,手也巧。
既然他娘老子跟李日和都晓得是徐的妹说漏嘴了,那江水必定也听到了风声。
前头金枝跟我说,你二婶3月初去镇上,乘车的时候跟人提了句,我估摸着就是当时候被人漏了口风。
李日和跟刘金兰一看到是自个儿子返来了,两人顿时就进了自家院子,嘘寒问暖地好一阵忙活。
“妈,我给你买了件衣服,你尝尝合不称身。”
依着江水那脾气,老二家此次恐怕是摊上大费事了。
一句话说不拢口就要来事,手上拿着菜刀,没往人身上豁已经不算是甚么大事了。
想把一个怀了身子的大活人藏起来还是比较难的。
“要你操那闲心,从速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又是穿了多少天的,都有味道了。”
李文秀一听这话,立马就有些咂舌。
“就你能,身上有几个钱就不晓得锅是铁做的,转头我让你爸断了你的糊口费,我看你大手大脚惯了,日子能过的下去不。”
江水家这事,是挺闹心的。
这娘老子!
“妈,别不是被人告发了吧!”
“就你能,这话别出去瞎嚼舌根,获咎人的事情,我跟你爸都不敢在内里讲。
三两步走上前,李文秀也没往人堆里扎出来。
打从搬到店里去住以后,他身上的衣服还真不像之前三天两端都不换洗的。
李文秀之前在看小说的时候,常看到一句话叫穷山恶水出刁民。
刘金兰自个儿生了儿子李文秀以后,又生了二丫头这个小的,当年也没少受折腾。
要不然哪有那么巧的,她前脚刚去镇上说漏了嘴,月尾镇上的人就来村里查了一次。
李文秀往屋子里瞥了一眼,没瞧着二丫头的人影。
刘金兰也有些心不在焉。
但是前头江水为了承包梅子河搞养殖,伉俪俩跟老二老三家里闹冲突的事情,那是全村人都晓得的。
恰好这个节骨眼上把事情给捅出来了,要说没有一点幺蛾子,那必定是不成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