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世人都退开以后,风萧萧有些心疼的走到曲非烟身前,伸手去抚摩她的小脑袋。
风萧萧赶快低声怒喝道:“住嘴!我们身为正道中人,行事向来光亮磊落,怎能用如此肮脏的伎俩?”
正在这时,琴声俄然“锵锵”的持续响了几声,冲向谷中的黑衣人全都狼狈的退了出来。
曲非烟却俄然上前说道:“这有何难?人总要喝水的,我们只要寻得四周的水源,趁他们前来打水时,下些毒药……”
当时地岳不群定然比现在的风萧萧更加不舍、肉痛、无法、怒其不争、自叹势弱,兼而有之,五味杂陈。但面上却仍要摆出一副怒不成遏的模样,其中滋味,实在难以描述。
莫大手拎胡琴转头看了看,却还是沉默不语。
风萧萧苦笑着摸了摸耳垂,轻声道:“我晓得你是一片美意,想帮上我的忙……”
定静和莫大的神采都沉了下去,四周听到的两派弟子也是一阵哗然。
曲非烟却只是低着头,黯然的沉浸在思路之当中。俏立在一旁,对他们的话语充耳不闻,仿佛冷风中的一朵小白花,那么的娇柔有力,惹人垂怜。
定静明显也想到了这点,忙叮咛众弟子停止进步,不准出林。她则皱着眉头不住的打量着,好一会儿,才扭头说道:“如不比武,贫尼实在看不出他们的武功深浅。”
“风师兄还请息怒,这二十大板有些太重了吧。阿弥陀佛!看她现在也该晓得错了,就罚她去面壁思过也就是了,不必再打板子了吧。”,定静毕竟是削发人,听到曲非烟出身惨痛,现在又是一副梨花带雨,楚楚不幸的模样,心就是一软,出言为她讨情。
风萧萧用心良苦,一来,保护了华山派和本身的名声。二来,曲非烟从不肯用心练功,空负绝学、华侈资质。一年以来,武功竟无涓滴长进。但愿此次面壁,能让她埋头练功,能够早日独当一面。
曲非烟神采泫然,冷静自语道:“是啊,如父亲普通,如父亲普通……本来如此……”
风萧萧很狼狈,极其狼狈,他几近是连滚带爬的逃离了这里。身后传来银铃般的轻笑声,欢愉中带着一些戏虐,回味却有些淡淡地苦涩。
曲非烟转转头,一双大眼睛闪动着莫名的神采,紧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我不想每次都躲在你身后,甚么事都帮不上,走到哪都需求你来庇护。非非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风萧萧心下一凉,暗自苦笑,这个姑奶奶,你如何能当着两个正道长辈的面,堂而皇之的说出这类伎俩?莫非当你徒弟我,会想不到么?
两人见风萧萧语气果断,便不再相劝。皆有些顾恤地叹了口气,回身去叮咛众弟子分头行事。
穿过一片密林,火线是一大片空位,有七八十人作魔教中人打扮,十人一队,成弧形守在空位之上,正有一个长枪剑阵嘶喊着向前冲去。
风萧萧思路电转,这群黑衣人应当也是两总旗,共一百人,现在只剩下了八十多人,也该有三个一流妙手带队。如果他们满是二流妙手,那就毫不是本身这一方所能拿下的。就算只要一半是,气力也要高过己方。如果在高山交兵,就算胜,也定是惨胜。
曲非烟却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掌,同时将头撇到了一边,面无神采,只是眼眶微红。
而在江湖当中,凡是利用毒药、毒物或是喂毒的暗器,都会被正道中人极其鄙夷,视之为邪魔外道之流,杀之不赦。
定静喜道:“不错,莫师兄此计恰是分身其美。如此说来,曲师侄虽是有过,但也有功。风师兄就饶过她此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