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悄悄抚着她头上的秀发,道:“二弟固然主张甚正,但我若开口,他必然会依的……至于慕容公子,他雅量高致,气度宽宏,只要我不再冲犯于他,他也不会与我难堪的。”
“哦?公冶二弟何出此言?”,邓百川问道。
她策画的很好,归正草原茫茫大,只要不是决计找寻,与慕容复一行人几不成能撞见。
阿朱心知慕容复毫不是真的宽弘大量之人,此番不远万里北上出关,行迹又这般诡秘,必是有不成告人之事,并且八成与大燕复国有关,是以并不肯意萧峰和他相见,不然争斗不免。
两民气仪互许,久呆窄帐里,自是耳鬓厮磨,你侬我侬下,当然情义更浓,早也将旁的事抛之脑后了。
“是公冶乾!”萧峰看了阿朱一眼,皱眉想道:“慕容复和他的四大师臣都到了!”
对于慕容复等人俄然呈现在此地,萧峰百思不得其解,还不等他回过神,就听邓百川说道:“辽宋两国比年交兵,大辽虽占上风,但要灭掉宋国,却也千万不能。但是此次叩关,辽军竟然这么快就无功而返,真是出乎料想以外,我们还是来迟了一步啊!”
阿朱让他稍作描述,就知是慕容复等人,低声诘问道:“究竟是甚么宝贝,让你这么上心?”
阿朱自幼伴在慕容复身侧,对慕容氏复兴燕国的弘愿所知甚多,现在固然不明白详细启事,但她冰雪聪明,心中模糊不安。
慕容复神采惨白,手指微微颤栗。深吸了一口气,定住心神。道:“为今之计,必须想尽体例。让我能尽快见到辽帝。”
四人一同应“是”,他们都是内功深厚之人,镇静之余,不免提起了中气,顿时声震崇山,林鸟惊起。
包分歧本来领事要强词夺理的回嘴一番。但现在听了公冶乾的话,竟然连连点头,说道:“公子爷不时候刻以兴复为念,皇天不负故意人,终究寻到宝贝在手,只要能靠此物与辽国联兵,宋国指日可亡。论当今天下兵锋之盛,莫过于辽,而我大燕便能仗此精兵。顺势而起,重振祖宗雄风,复兴复国有望!”
那主事恭敬道:“小人不敢坦白,前几日有几人寻到了小人的驻地,说是将一件宝贝送与主上。小人略微一看,就知这确切是件无价之宝。小人不敢私行决定,只得返归去请主上亲裁。”
一日,耶律洪基遣来送礼的主事前来告别,说是在此久久未回,但愿萧大爷能许些光阴,让他能归去禀报一声,再来服侍摆布。
萧峰不甚在乎,马上应允了。
阿朱却有些深思,抽了个空当,去找那主事暗里扣问。
萧峰见她仿佛满怀苦衷,一向不开口说话,问道:“阿朱,你感受不舒畅?”
萧峰和阿朱在此四周名声极响,不久前又将朱紫送来的牛羊马匹分发,大家都熟谙他们。
快奔中的萧峰转头一眼,迷惑不解。
萧峰曾为动静最通达的丐帮帮主,可对于慕容氏的环境也只是一知半解,并不比其他武林中人晓得的更多。
慕容复、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一齐肃立,容色持重,齐声道:“复国之志,无时或忘!”,五人或拔腰刀,或提长剑,将兵刃举在胸前。眼中都闪动着冲动。
哪知慕容复一入草原,便遣邓百川等人散开了去,四方寻觅牧民的驻地,密查动静。
阿朱哼了一声,身子一扭,道:“好,我去让大哥来问你。”
“不过……”,一个沉稳的男声道:“这倒是个好机遇……”
萧峰甚是顾恤,除下身上外袍,披在她身上,然后扯紧缰绳,让马行更缓。
萧峰伸手搭了搭她脉搏,果觉跳动不稳,脉象暴躁,柔声道:“是不是一起甚急,受了些风寒。不如先归去给你煮点药汤喝,恰好坎穆耳大叔一家就在附近,叫他们帮手接引一下慕容公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