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来了一个年纪五六十的老掌柜,干瘪,留着山羊胡,看起来颤颤巍巍,但眼睛里时不时冒出的一缕精光,证明此人的身份必定不会简朴。
这只白玉扳指也是从那帮私盐贩手里翻出来的,他一早传闻过大名等地,核心某些堆栈是某些官员权贵的私产,兼顾着探听谍报、私.通买卖的感化。叶无倾把私盐估客分开审,三五下就把他们晓得的东西都掏洁净了,今次就将白玉扳指放出去,公然钓来了大鱼。
遵循小乔的要求,都是挑的表面标致有神韵的,不必在乎重量。
十来个山贼刚好挤满一间大通铺,叶无倾这当寨主的报酬提一级,伶仃要了间上房,恰好那一箱子琉璃器、牛皮大背包也全放他这里,免得人多眼杂,再出点岔子。
“想晓得?翻开一瓶尝尝便可。”
老掌柜痛快得很,随便取了一瓶拔开瓶塞,倒了一点在高脚杯里,先用鼻子嗅了嗅,再仰脖倒进嘴里,咂么了咂么。
“将他们买下来还好说,只是带出城……就不那么轻易了。”
叶无倾将门再度关好,把挂在门缝处的一只白玉扳指收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晚了几分钟嘿嘿嘿,按例下一章在早晨十点摆布~~
“方家和李家即将发卖的那些人。”
“可不是咋的,自打江将军去了,铁桶一样的河间府就踏马成了个筛子,这都几次易主了,辽狗是抢了又抢杀了又杀,那边儿人没了活路,不跑留着等死么!”
还不等那人看细心,小镜子就又拢进袖子不见了。
他先高低打量了叶无倾几眼,谨慎地拱手说道:“客人方才要了茶点?不知详细要哪几样?”
一向比及肯定没人盯着了,这才重新让陶盆得以重见天日。
“正要见地一番!”
有人在用指枢纽悄悄拍门。
公然,看在那一箱子宝贝的份儿上,那边的办事效力快的惊人!天光还未近午,方家李家数百口的犯奴、虎威将军的官印以及配套的身份文书就到了叶无倾手里。
“你与这两家有旧?”
又想及那日他初来盗窟, 从房里传出来的娇娇女音……
“俺传闻,北边儿比来可不承平,好多流民往咱这儿逃呢!”
乔一桥一天的时候都心神不宁啊!
“本来是琉璃器!”几只牛油大蜡的映照下,箱子里的玻璃瓶个个晶莹剔透,华丽至极,“却不知这些瓶子里装的是?”
几艘船里,作为头领的叶无倾伶仃有个船舱,他叮咛了人不准过来打搅后,就把门锁上,把陶盆从一向没有离身的双肩牛皮包里取出来,给小乔传小纸条:“小乔在吗?”
“咚咚咚。”
老掌柜:“……”
叶无倾右手一翻,将一块圆形迷你打扮镜拿了出来,只听啪的一声轻响,盖枪弹开,内里小镜子里人影一花――
叶无倾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客人公然是走海路的……虎威将军我家主上能够帮你谋来,但你须得包管,若今后另有这等成色的货色,起首得向我们供应……”
“别急,”叶无倾将一只小镜子丢给他,“另有这个。”
而那老掌柜见了叶无倾,也是神采一凛,此人好重的威势!绝非浅显贩子!
叶无倾交代王大彪雇了几艘大船,带了人在船埠等他。他自进了大名府,挑了几幅素净标致的绣品,又去金店买了些工艺高深的花钿、步摇,金冠、玉钗,乃至另有一个标致至极的凤冠……
“……算了,忒憋气!喝酒喝酒!”
是的,因为叶无倾去大名时住在不平安的店里,他当天早晨底子没跟小乔联络,就是不想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