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锡心下大喜,这治伤的体例,甚么汞啊铅啊炉鼎之类的,固然看不懂,但总比没有好,只是这荒山野岭,孔殷间却那里寻水银和铅去,就算寻到了又该如何利用呢?苦思冥想不得,时候倒是一分一秒地流失。
本来,就在天生异象之时,金蝉闻得人肉血食之气,趁着李无锡愣神,从那元朴头上爬起,竟然向着他猛扑过来,这恶虫之凶悍可见一斑。
说话间那蝉倒是已经全部脱出了蝉蛹,而菌丝也快速一声钻进那蝉头中去,那蝉身材一震,打了个激灵,倒是扑簌簌伸展开那湿漉漉的翅膀来,在阳光下金光闪烁。李无锡脑中一震,俄然想起在某本杂志上看过的图片来,刚想张口大呼,却见元朴双手一合,已经向那金蝉捂去!
“对对对。”当下李无锡连连点头,将那书中的体例一字不落地讲给服希。
李无锡心下大奇,这惊雷暴风的气象明显是隆冬时节才有的气象,在数九寒天呈现真是奇哉怪也。却无妨身上光彩高文,丹田中一阵跳动,那沧浪玉牌倒是不请自出,快速一声飞在空中,覆盖了身边两丈以内的范围。
“伤害!”
一道道敞亮的闪电在云层中闪现游走,雷鸣声“卡擦擦”震民气魄。
等等!
挖得数十下,两人同时“啊”的一声,一条两尺来长、手臂粗细的庞大蝉蛹已经全露在那凹道当中,竟然爬动不止,那顶端之上一簇黑灰色的菌丝倒是已经长入蛹壳。
李无锡惊叫一声,只见那被菌丝胶葛得发疯的金蝉猛地向元朴头上扑去。
“释参同契”。
《释参同契》,这名字怎的听起来如此耳熟?李无锡默念了几遍这几个字,终究灵光一闪,想了起来。他上学时,在图书馆无聊翻看宗教类图书,倒是在一本名叫《三教史话》的小册子中见过“东汉魏伯阳著《参同契》,为天下丹经之祖”的说法,如此说来,元朴这本书莫不是对《参同契》的注释之语。如此煌煌巨著中,必然会有这医治虫豸咬伤之法吧,且再细心翻翻看。
“服希大哥,你现在可还在那玉牌当中?”
李无锡定睛一看,好家伙,本身刚才一铁锨下去竟然铲出来一条两寸来宽的凹道,浮土柔嫩疏松,明显是那蝉蛹下陷天生。因而蹲下来和那元朴你一捧我一捧地捧起浮土来。
“不然,这最合适的人选倒是你。你固然从未修炼,但你是这沧浪玉牌天定之主,半晌的修炼即相称于别人数日之功,何况我元神初稳,倒是不宜擅用真气。而你也可恰好借此踏入修道之门。”服希道。
未曾想,他刚一迈脚,卡擦一个炸雷就在头顶劈了下来,紧接着暴风夹着大雨似瓢泼一样重新顶浇了下来,一下子把他浇了个落汤鸡,大风当中,两人就似风暴中的一片树叶,竟然站立不稳要被风吹跑普通。
还未等两人伸手去捉那蝉蛹,只听得咔咔连声,蝉蛹头部竟然碎裂出一个手指粗细的浮泛,内里的蝉竟顶着那入体几分的菌丝从蝉蛹中爬了出来!
无法之下,他四周张望,瞥见那山崖下有个一人高的山洞,因而从速抱起元朴奔了出来。
“何为紫府识海?你说那玉牌助我温养真气,莫非我真的能够修道么?”李无锡闻言大是诧异。
当下李无锡又将这本书翻了四五遍,发明此书不但是对丹经的注释之书,更包含了道门的诸多秘闻,乃至有三四百页是本身所看不懂的人形图解和口诀之类。
“唔,本来是如许。在我所来处的六合间,有修真者寥寥,皆出于一大神通者,踏入修真之人,学得神通之术,便可修行元神,不死不灭。其修真之文籍中常提到两种元素,但实际指的倒是人的元神与六合灵气。依你说来,你手上的经籍乃是此界称为道家的修真之文籍。则此处铅汞恐非指什物,就如同我之天下,当指修真者的元神与六合灵气的交换与照应,也便是修真者的法力修为。养汞调铅就是修道者将那天然元力颠末修炼,养成本身真气的过程,至于那六合炉鼎,六合间的炉鼎另有比人的身材更好的吗?”服希听罢他的论述,深思半晌为他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