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白衣胜雪,眉清目秀却也棱角清楚,略加梳理的头发错落有致,有些薄弱的身材更显高挑,不像强者,倒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油面墨客,除了萧齐天还能是谁?
这天然是萧齐天的本来面孔。
“这有甚么?各取所需罢了。”
“真的放下了?”
话语刚落,他俄然间又发作出了冲天般的杀气,怒声道:“不可!宝玄门那群杀千刀的兔崽子,我必然要找他们算账!你能咽得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天雷诀?”
“咦?你这么一说,貌似还真是。”萧齐天惊咦。
视野拉近,却见那两个少年皆十六摆布。
“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欠他们甚么了。今后以后,我走我的阳光道,他们过他们的独木桥,我和宝玄门之间,再无干系。”萧齐天宣布道,转而心头一动:“对了,饭饭,说说你吧,既然你有如此身份,为何会成为天雷宗的掌门弟子?”
“哼!一个皇天柬,就将这群人的赋性透露无遗,当真好笑!”他冷哼,带着讽刺。
“我管他甚么替人不替人?我认定的王鹏飞只要你,其别人都给我滚蛋!”王稀饭大声道。
“但是他们那样对你你不气愤吗?你为他们南征北战那么多年,他们却如许无情地把你一脚踹开,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王稀饭骂道。
“......”
“嗯?莫非是天雷锻体大法?”萧齐天浑身一震。
“天雷宗想借助我王家的局势,而我也想在天雷宗获得我想要的东西。”
现在,王仁堂的密室当中,两个少年相对而坐,那杀意便是来自此中一个少年。
“不消了。”萧齐天点头。
“不必了。”萧齐天点头。
那杀意天然是因为气愤。他冷声问道:“也就是说,现在的王鹏飞,是假的咯?”
“......”
“啧啧啧!部下败姑息说部下败将,还找借口?说得仿佛体格没有成为我的掣肘一样?貌似我的体格只在锻体六重天,比你还不如吧?”萧齐天鄙夷。
“还行,挺富有的。这是天雷宗的财产吗?”萧齐天问道。
“得得得!算我错了还不可?”萧齐天告饶道,而后有些责怪地看着王稀饭:“死饭饭,你倒挺会瞒的啊?熟谙我那么久,竟然向来没奉告过我你另有这等身份?”
“嗯?”
“饭饭,这不是客气。离开宝玄门,确切是我志愿的。把那些宝贝交给他们,也是我志愿的。因为,我不想带着亏欠分开。他们毕竟救过我一命,收留了我十六年也哺育了我十六年,还教我读誊写字,教我修行。”萧齐天道。
“你感觉王仁堂如何?”王稀饭答非所问。
雨鄙人,满地残花堆积,落叶纷飞,一片冷落。雨中的王仁堂,似被掩蔽了光亮,暗淡无光。砭骨的杀意俄然间绽放。
“不,切当地说,现在的王鹏飞才是真的,之前的王鹏飞只是替人,现在这个王鹏飞的替人。”萧齐天点头。
“还是不敷!拯救之恩大过天的。”萧齐天点头。
雨云翻涌,变幻着一个个形象,在空中欢愉地连绵开来,耐久不散。暴风卷动着大雨,超出千年的眷顾,超出百岁的缠绵,超出万里的国土,超出平阳的烟云,拍打在王仁堂的屋檐之上,噼里啪啦地响。
“没错。”
“得了吧!饭饭,别吹牛皮了。你虽是天雷宗的掌门弟子,但天雷宗与宝玄门同为十小洞天之一,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你如何带人杀上宝玄门?”萧齐天挖苦。
“噗!死饭饭,豪情你还担忧我经不住磨练?”萧齐天嗤笑。
“你也没问过我啊?再说了,我只是不想给你带来压力,我只是但愿我们之间能保持最纯粹的兄弟情,不带涓滴功利性。”王稀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