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拄着龙头拐杖,一步步颤颤巍巍却稳稳铛铛地走到龙云漠面前,不卑不亢地施了一礼,“王爷殿下容禀,我儿自小落空父亲,上无兄长叔伯管束,老身又宠嬖了些,再加上随高人习得一点三脚猫的工夫,是以脾气暴躁些,遇事爱打动,说话不计结果。还请王爷殿下大人大量宽恕了小儿。”
良岫正要答复,却不料被一旁的幽冥君抢了先,只见他几步便走到龙云漠面前,“看模样这个女子并非漠王妃,不然王爷怎会连本身的老婆也认不出?既然如此,我等就将她带回明府,要杀要剐自当随我,与您漠王爷毫无干系了。”说罢一拱手,“漠王爷叨扰了,我等就此告别!”说着回身将良岫从地上拉起来便大步往厅外就走。
“哦?”龙云漠仿佛是很累了,他慵懒地摆正身子,双手随便地搭在在扶手上,一只手悄悄摩挲着颠末光阴打磨而显得非常光滑的黄花梨木,“此话当真?莫非不是因为那千两黄金的赏钱?亦或是,为了我这偌大的漠王府和万贯的产业?更甚者,是看上了我这皇亲贵胄的身份?”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声衰老却底气实足的笑声,在世人的耳畔响起。顺着声音望去,倒是白发童颜的“明老夫人”。
但是两个侍女却早已听得浑身颤抖了,自家蜜斯令媛之躯,竟蒙受凶恶磨难,只是听着就已经令民气惊胆战了,更何况是切身经历?
龙云漠边说边从高高的椅子上向着跪在地上的良岫俯下身来,带着更浓的讽刺的浅笑,“或许,这些,你全都想要!下跪的这位女子,你说,本王说的对也不对?”
现在龙云漠心中也是一惊,这个一身黑衣,气度不凡却眼神极其冰冷的男人,竟然带着如此之重的杀气,而这杀气当中模糊透着灭亡的讯息和王者的霸气,又见良岫不顾统统地将他的双手紧紧握住,心头不由一紧,厉声喝问:“你究竟是何人!”
幽冥君见状毫不在乎,眼含嘲笑,看着面前的这群如狼似虎的侍卫,悄悄说道:“一群凡夫俗子,只怕是有命来,无命回了!”
幽冥君将良岫推至一旁,同时一股杀气由他周身升腾而起,幽蓝的寒光在他的掌心忽隐忽现。目睹的一场殛毙即将发作。良岫顾不得很多,扑上前死死攥住了幽冥君冰冷的双手,不让他伸开手掌。
说着,又不紧不慢地走到幽冥君身边,将紧握在一起的二人的手用力儿掰开,并拽过良岫的手,握在本身的掌内心,笑容可掬地向良岫报歉:“这个鲁莽的君儿,冲撞了您,王妃看在我老婆子的薄面上,不要与他计算。”说着拉了良岫回到龙云漠面前。
“公然,是个冒牌儿货!”身后一声嘲笑,“棍骗本王之人,莫非还能满身而退,一走了之?来人!”厅外的侍卫呼啦啦涌出去,皆是身披铠甲手执利刃,杀气腾腾。
良岫波澜不惊地如述别人之事般报告完本身的存亡遭际,以后便垂首跪在一旁。这些词句是路上和幽冥君等人筹议好的对辞,既然漠王爷龙云漠并不在乎本身的存亡,本身也就不必带着豪情色采来报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