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老太太欢乐的道:“好啊,家里就是要热热烈闹的才好。”
崔永悦放下笔,甩了甩酸酸的胳膊,凑到阮瑾年身边看她画的云水长天,睁大了眼赞叹道:“三姐姐,你是如何想到如许画的,看起来就是帆船跟着水流飘到天涯了一样,既孤寂又淡然。”
丫环们看向阮瑾年,阮瑾年点了点头,她们纷繁退了下去,守在不远的处所。
阮瑾年笑道:“伯祖母,您和三哥都是我的亲人,这些事原就是我该做的,您就别放在心上了。”
这几年风调雨顺,钟谷把内里的事管得很好,连温嬷嬷都不消常常往外跑了,崔夫人见阮瑾年有闲工夫了,把她的课业管了起来。
周颖长高了很多,圆圆的脸瘦下来成了鹅蛋脸,她穿戴鹅黄比甲推开西配房门,轻手重脚的出来。
一个穿戴翠绿比甲,美丽活泼的丫环,站在院子中心的青石甬道上,守着小丫环们打扫地上的枯叶。
尹氏笑道:“我们金陵府的吉庆班就很不错,到时候就请他们家的慧官来唱吧。”
三年下来,阮瑾年的琴棋书比宿世精进了很多,还学了画画,乃至能做几道点心和工序简朴的菜,只除了她的女红还是不是很好外,崔夫人对这个半是后辈半是门徒的女人,已经很对劲了。
长房老太太头发白得差未几了,她拉着阮瑾年的手垂怜的道:“百龄,你是个好孩子,多亏了你请来了张大夫,我和和哥儿才气好起来。”
崔夫人拿起阮瑾年放在书案上的画,边看边点头,这幅画意境深远,孤寂空旷,如果别人画的,她十二分对劲。可看到阮瑾年画出来如许一幅画来,她却忧心不已。
崔永悦刚想跑出去,被崔夫人瞪了一眼,从速把手垂下来,脚步轻缓的出了西厢。
糖藕小声的哦道:“晓得了。”
周颖点了点头,朝上房走去。
阮家传承长远,实在是很有底气的,不然像潘氏这么折腾,三房还不早就被她折腾跨了。(未完待续。)
潘氏去了都城,长房伯祖母和三哥阮瑾和的身子都垂垂的好了,二姐阮瑾灵在她外祖家过得很好。
听到屋里有说话声,春草带着小丫环端着水出去给阮瑾年和崔永悦净手。
尹氏见婆婆欢畅起来了,从速笑道:“大嫂写信来讲,瑾卿又有身子了,大姑爷考中二甲第一百一十二名,去平凉府庄浪县做县令去了,等瑾卿满了三个月,大嫂就会陪着瑾卿回金陵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