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前提反射的看了看屋子里的人,摔了手里捧着的热茶杯,厉声喝道:“大嫂,饭能够多吃,话不成以胡说。今儿看在大哥的面上我不与你计算,但是你要再敢胡说一句,今后也不消上门来了,兰姐儿我自会替你教诲。”
潘家大舅母考虑到她是潘兰的婆母,忍了又忍才没有骂出来。只在内心哼道,她做的那些破事,要换了她早就没脸去见丈夫了。
潘兰神采暗淡的道:“娘,姑母是铁了心要把瑾良养在身边,我那里能抱返来。”
潘家大舅母冷了冷脸,又笑道:“瞧我,竟然忘了时候了。那我去兰姐儿院子里用午餐呢,我们下午再接着筹议吧。”
潘氏冷哼道:“那可一定。”
潘家大舅母戳了戳她脑门道:“在我面前那么狠,如何碰到你姑母就认怂了。瑾良是你的孩子,养在你身边天经地义。她抱畴昔养了那么几年,再不抱返来,谨慎今后孩子不认你了。”
长房老太太勉强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潘家大舅母虽说是个村妇,但好歹跟着潘家大舅走南闯北了几十年,也算是有点见地了。这么些年她那里不晓得潘氏是个甚么样的人,是以她笑道:“妹子,这是你把人想的太坏了,辅国公和荣安公主早已经到了繁华的极致,另有谁值得让他们舍弃敬爱的外甥外甥女去联婚。”
她略有些讽刺的道:“小姑子,辅国公府出来的嫡长女才嫁来你家几年,你就能生生的把她磨死。我就不信了,你内心真有那么为瑾年和草哥儿着想。”
潘兰嘟着嘴道:“可我在家里,他在庄子上,让我如何缠。”
潘氏和缓神采道:“大嫂,今儿我也乏了,兰姐儿扶正的事我们他日再筹议吧。”
尹氏看着牌笑道:“娘,百龄那聪明劲,我内心倒是有些担忧三婶。”
潘家大舅母去到缀锦阁,看着潘兰抱着阮瑾柔,也上前逗着她玩了一会儿,问潘兰道:“你如何还不去把瑾良抱返来。”
康嬷嬷笑着阿谀道:“到底是老太太,想得比我们这些下人远多了。”
夏季刚到的时候,潘家大舅母终究盼来了都城辅国公府的信。她从痴愣的潘氏手里拿过信一看,顿时喜形于色,拍着大腿笑道:“功德啊!这可真是天大的功德!辅国公公然是个大有气度的人,他同意让兰姐儿扶正,并且今后还会帮着相看瑾年和草哥儿的婚事。”
长房老太太念完了经,正和两个媳妇和周嬷嬷打叶子牌,传闻了这件事,手里抓着牌仰着头叹道:“三房又要不宁了。还好百龄和草哥儿都去了庄子上,我也不担忧他们。”
丫头们听到声音在庑廊下战战兢兢的,康嬷嬷出来喊道:“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去把地上都清算洁净了。”
潘氏沉默的看着潘家大舅母走出了院子,气得砸了茶几上潘家大舅母喝过的茶杯。
潘家大舅母脸上闪过愠色,但为了潘兰她忍下了,笑着道:“我这不是被你急得话赶话,说错了吗?小姑子原是个心善的人,就连菀宁阿谁熊氏生的女儿,你都把她养大了,还给她找了门极好的婚事。你说,这满天下的嫡母,你比得上你仁慈。”
她看了眼潘兰的肚子道:“这本年你如何一点动静都没啊。”
接着她又道:“之前他在都城,你们不常见面也就算了。从现在起,他去官了,你就必须给我缠着他。”
潘氏笑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潘家大舅母肝火不争的道:“那你也去庄子上啊。”
康嬷嬷一边劝着潘氏息怒,一边道:“老太太,要不您就同意了舅太太,把表女人扶正吧。奴婢瞧着您这些日子被舅太太缠得,精力头都有些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