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犹自心惊的道:“你做得对,这两家铺子你要再不脱手,恐怕等不到一年时候就不得不关门了。”
上面的话阮瑾年就不好接口了,温嬷嬷有些尴尬的道:“这些欠条里,有部分是太太代替老太太签的。”
跟在阮瑾年身后的温嬷嬷把两本帐本放到了李夫人面前,李夫人接过帐本,对阮瑾年笑道:“没想到三女人比我还会做买卖,既然如此妾要看帐本了,三女人请随便。”说完李夫人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埋头看起帐本来。
温嬷嬷笑道:“女人手上又不是没钱,如何就舍不得买几小我。”
是以阮瑾年转头对温嬷嬷道:“嬷嬷,把那一沓欠条给夫人看吧。”
等她笑够了,才端庄的道:“妾听闻三女人想要脱手两家位于祥庆街的铺子,不知铺子近况如何,要价多少,还请三女人详细申明。”
李夫人等在雅间里,看着阮瑾年揭开帷帽看得眼都直了,还是她身边的婆子咳咳两声,才让她回过神来。
阮瑾年坐直了身子,笑看着李夫人,不疾不徐的道:“夫人,小女要脱手的两家店面,一家银楼位于祥庆街正中,一家裁缝铺位于祥庆街尾,两家铺子买卖都是极好的。至于要价多少,还请夫人看看两家铺子前两年的帐本再说吧。”
阮瑾年笑道:“是夫人汲引我。”
阮瑾年笑着点头道:“看得出来,这家茶馆的布局装潢都是用了心的,墙上这些画轴虽不是甚么名家名笔,但看起来却让人赏心好看。”
说完她定了定神,灵敏的问:“你能够叮咛掌柜的不给她签啊,都到这么大的数额了,就是闹出来大师也会站在你这边。”
她看动手里的欠条沉吟了很久,才道:“你继母是白身倒是好办,但你祖母乃是朝廷钦封的从三品淑人,我实在有些难堪。”
阮瑾年靠在罗汉床上,有些茫然的叹道:“嬷嬷,这几年我常常想起娘亲就感觉心有不甘。”她捂了捂额头又道:“我晓得你担忧甚么,这些亏损都算到我这边吧,弟弟那份不动便能够了。”
李夫人身边的丫环热忱的对阮瑾年道:“三女人,这家清韵楼但是金陵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不但内里的茶水滴心适口,就是它的安排也充足的超卓。”